劉羽哭笑不得的站起來,也不點破:“蔡姐快去吧,我們自己吃。”
“那,真不好意思,說個賠罪也沒讓你們吃好。”蔡芸歉意,腳尖卻是不由自主往外挪,那焦急模樣連劉羽都替她著急,你他媽趕快走啊你,孩子都快死了。
蔡芸眉毛一舒:“下次,弟弟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說完,拔腿就快步往外奔,去醫院“看孩子”,說是以後聯絡,可連電話號碼都沒留一個。
一桌人坐下來,鄒總覺得今晚算是丟足了面子,好在蔡芸最終也僅僅是敷衍劉羽一回,這讓她多少平衡了點,抿了口黑啤,自嘲一笑:“高攀不起啊。”
“呵呵……”陳倩倩乾笑,老闆被輕視,她這就更不提。
劉羽暗暗搖頭,這蔡芸看似豪放不羈,實則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主,場面功夫十足,叫你生不出別的心思來,最後借個緊急事件匆匆離場,為沒有留電話找個藉口——當時很匆忙嘛。一氣呵成,
鄒總和陳倩倩也是人情世故大染缸裡爬出來的主,縱然沒有劉羽的耳力,卻也有眼力,不過是心照不宣,沒吱聲罷了。
“咱吃咱的,吃完去武館瞅瞅,就巴望著它今年掙點美容錢呢。”鄒總似有深意的掃過陳倩倩,對其容顏近乎返老還童的變化,始終耿耿於懷,她也琢磨出來了,陳倩倩的變化,似乎是跟這劉羽糾纏一起後開始的,莫不是劉羽有啥古怪?
正說著呢,劉羽敏銳的聽到,踩著樓梯蹭蹭蹭直響的腳步聲慢慢停下來了,慢慢的又蹭蹭蹭的跑回來了。
“呀,你看我。都忘了留電話。”蔡芸回來了。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諾。給,弟弟有空給我打電話。”
沒人會當真以為,蔡芸是回來給名片的,估摸著是被什麼吸引回來了。
“名片我收下了,蔡姐,孩子怎樣,到底要不要緊,我和倩倩、鄒總一起看看吧。總覺得不放心。”劉羽心裡苦笑,人家都跑回來塞名片,還不曉得給人家臺階,未免太不識趣。
蔡芸臉色稍霽,繃緊的肩膀垮下來:“剛又來電話,孩子在下樓時,魚刺吞進去了,沒事了,再沾點醋,喉嚨潤潤就好。”
“噢。沒事就好,孩子小。吃魚是危險活。”劉羽鬆口氣“既然孩子沒事,蔡姐放下心來吃吧,碗筷都沒動呢。”
蔡芸拍拍因為激動而起伏的胸口,呼口氣:“好吧,既然孩子沒事,這該賠的禮,落不得!剛讓幾位擔心了,我自罰一杯。”蔡芸豪氣的一飲而盡,重新坐下來。
劉羽摸了摸鼻子,論人情世故,我跟這些人還差得遠吶,最起碼臨場發揮絕對沒有蔡芸那般流暢自然,媽的,跟兒子真去了醫院似的。
扒了兩口,蔡芸的話又多起來:“剛不留神,聽到你們說開了個武館?”
三人暗地裡不動聲色,就知道你被什麼給勾回來的,合著是武館,再想想蔡芸那地痞流氓式的酒瓶偷襲架勢,眾人心下了然——這位部長的大女兒,興趣愛好有點與眾不同。
“也沒啥,就在三環那弄了閒下來的體育館,招了倆教練,瞎咋呼,玩兒呢。”鄒總滿嘴含糊,不含糊,如何顯得神秘?這蔡芸有興趣的地兒,能賣弄就往死裡賣弄。
陳倩倩卻苦著臉偷望劉羽,鄒總不瞭解情況別開口嘛,搞得我這被動——這武館可是錄了個了不得的影片,單手劈鋼板,現在含糊過去,事後被拆穿,你這賣弄沒準就要招人厭。
“咱鄒總謙虛著呢,館裡招了個不得了的武師,單手能劈鋼板。”陳倩倩一驚一乍道。
鄒總自是沒空打理體育館,那邊情況還真不知道,眼下陳倩倩補話,她方才知道自己嘴說麻溜了,可,單手劈鋼板,你這嘴裡跑的火車是不是大了點?這要是壞了我事,倩倩,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蔡芸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