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敵是友?」鳳棲嵐一臉戒備,煙霞擋到她身前。
似男似女的低嗓如琴音般傳出,「本來我不想現身,只在暗處默默保護公主,但是酒裡下了藥,若不出聲示警,恐怕公主難逃生天。」
「是毒藥?」鳳棲嵐疑惑地問道。
「不,是合歡散。」比毒藥更殘害人心。
「合歡散?」似乎在哪裡聽過。
「就是春藥啦!公主姊姊,臭蠻子好惡毒,居然使出這麼下流的招式來逼人就範。」公主姊姊是小墨子師伯的,絕對不能讓黑心腸的壞人壞了清白,他小三子一定會站在最前面擋擋擋……即便是螳臂擋車也再所不惜。
「什麼,春藥?」若是真讓薩瑪塔得逞了,她還有何顏面再見心愛男子,唯有一死以還情郎深情。
「我不能停留太久,除了那壺酒外,其他飯菜沒問題,儘管食之。」身為影子的自己不能被發現。
「那他們呢?」鳳棲嵐指指暈厥的伙伕。
這時的喬小三和煙霞在她的示意下大口進食,這是得來不易的食物,錯過這一餐又要啃硬邦邦的窩窩頭。
「待會我會讓他們嗅點迷香,一會兒醒來會以為自己打了噸,怕被責罰伙伕們不會說出去。」就算疑惑也會三緘其口,就怕軍棍一擊皮開肉綻。
「你叫什麼名字?」有機會她會報答他。
身穿北蠻兵服的他臉龐幾乎隱在陰影裡。「……水得月。」
「是誰派你來的?」解了她的危機肯定是發非敵。
「主人。」這回答很合糊。
「主人是誰?」離開鳳瑤國後,她偶爾會感覺有道不明的視線在注視她,先前她以為是多想了,疑神疑鬼,想必那人就是他。
鳳棲嵐想起墜崖醒來後,她身上的傷已被妥善處理過的事,還有玄清觀大火那日,已換回身體的她隱約瞧見有道黑色身影揮掌拍開差點燒著她的火,只是她吸人濃煙暈過去了,以為是錯覺。
「就是主人。」以自己的身分不得直呼名諱,也不敢犯上。
「他只叫你保護我而沒交代其他任務?」未免太奇怪了,誰會為她安排暗衛而不肯告知。
「你生,我生,你死,我亡。是。」這人的聲音無一絲情緒,平靜得宛如端平的水。
鳳棲嵐陷入沉思,神色嚴肅,她怎麼也想不到誰有能力訓練像水得月這樣的高手,還將他派到她身邊做為暗衛,神不知、鬼不覺地多次出手相救。
水得月被下的是死令,這是何其重大的命令,他的主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連她都瞞過去。
「呱!這位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得月姊姊,小三子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總算遇到個倒媚……是三生有幸的幸運兒,解他們的圍。
「你剛叫我什麼?」瘦小的水得月冷著聲,目光銳利如箭。
「得月姊姊呀!我有喊錯嗎?」吃飽的喬翊又有體力頑皮,眨著亮燦大眼,看來天真無邪。
「我是男人。」水得月特意強調,聲嗓低冷。
喬立羽一副「我了,我了」的表情,朝對方露出討喜的白牙。「我知道得月姊姊假扮男人,這個秘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因為女人的胸太平很丟臉,我發誓不洩露……」
「你說誰的胸太平一」
水得月發狠地一拳朝他打去,下手還不輕,他疼得像是小樵上蹦下竄。
「哎呀!打人了,惱羞成怒,還說不是女人,不然我們脫褲子見其童……」他邊說邊解腹帶,嘩地褲子一掉……
在場的三人全傻眼了,來不及迴避或遮眼,直到某人揍了喬翊一拳他才慘叫一聲拉上褲子。
「小三你……以後少跟那幫乞丐混。」都被帶壞了,叫化子的粗俗他學得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