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夏回答的時候眼珠子都亮了，更覺得好笑。

他深知自己肩負為他解圍的重任，一把攬住曹斌的肩膀轉了個身：“行了啊，瞧把咱們駱隊緊張的，人家這叫什麼，這叫老將帶新兵，就你，帶的了咱們小夏嗎你？”

曹斌嘿嘿地笑：“那是有點不能哈……”

捲毛看他們倆出去了，朝著駱尋和遲夏呲牙一笑：“老大，小夏，我覺得你們這個組合特別好，真的特別好，我支援你們，加油！

人一走，駱尋瞥了眼遲夏，喉結微動：“那……那咱們也走？”

“好。”

遲夏跟他一同往外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駱隊，一開始你不想我待在專案組，是不想我跟你一樣，這裡……”

她看了眼駱尋，指了指後背：“將來也跟你一樣嗎？”

“你猜。”駱尋隱住嘴角一抹笑，加快步子跟她拉開了距離。

***

兩人很快到了周婉柔家所在的小區，確定了死者就是周婉柔，那麼上門調查也理所當然。

駱尋出示了警官證後，物業很快就開始聯絡業主，直到這個時候，遲夏和駱尋才知道，周婉柔家這個房子的業主是周婉柔而非裴新錄。

遲夏順手查了查，小聲跟駱尋交流：“這套房子是周婉柔和裴新錄結婚的時候買的，地段很不錯，市值漲了很多。”

剛說完這話，物業那邊就很是抱歉地告訴他們：“兩位警官，實在不好意思，根據業主留下的聯絡方式，我們聯絡不上對方。”

“周婉柔聯絡不上我們理解，裴新錄也聯絡不上？”駱尋問。

物業人員點頭：“是，對方顯示關機。”

“那你們還有沒有他家裡其他人的聯絡方式？”遲夏湊過來問。

物業搖頭：“沒有……”

“那這樣……”

駱尋敲了敲桌子：“你幫我查一下，他們家三個月以來的物業費繳費情況。”

遲夏立馬明白過來：“我去聯絡水電公司。”

很快，物業這邊有了結果，對方道：“警官，後臺顯示，2棟908的業主已經有四個月沒有交過物業費了，而且我們這裡有顯示，最近這兩個月內，我們都打電話提醒過對方。”

駱尋問：“時間是什麼時候？”

物業看了看：“分別是4月12號和5月12號。”

“聯絡上對方了嗎？”駱尋又問。

“這裡顯示的話，兩次都是聯絡上對方的。”物業回答。

正好遲夏回來：“駱隊，水電費都是正常繳費，應該採取的是自動扣款服務，我查了一下，扣款銀行卡的戶主是周婉柔，而且……周婉柔家裡最近沒有大量用水用電的情況。”

駱尋將物業這邊的情況跟她通了氣，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遲夏，咱們得進去周婉柔家裡看看了。”

跟物業這邊溝透過後，駱尋和遲夏很快就進了周婉柔家裡。

一進門，遲夏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她這幾年回別墅都會聞到的味道。

淡淡的發黴味，灰塵味，以及沒有人氣的味道。

他們在門口戴上腳套和手套，遲夏開口：“駱隊，這家裡看樣子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是。”駱尋踏進去，站在玄關位置觀察整個房間：“這房子裡沒人味兒，而且……”

他抬起胳膊，指腹在鑰匙櫃上輕輕一抹，手套上抹下來灰塵，他看了看：“至少一個月沒人住了。”

兩人往客廳走，發現客廳的茶几上還放著開了瓶的啤酒，駱尋走過去，拿起瓶子晃了晃：“只喝了一半。”

他一探頭，在茶几和沙發的空隙間又發現了幾瓶沒開封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