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良很快整理了一些需要詢問的問題,巴巴地拿給駱尋和遲夏看。
遲夏拿著筆劃了幾個問題,又把本子給了駱尋:“剩下的讓駱隊看。”
駱尋拿過本子,見她劃了的都是重複的問題,又圈圈點點了一些內容出來。
“詢問的時候不要太不近人情,也不要太共情,記著你是警察,你的最終目的查清楚他們遇害的真相,一定要讓家屬知道,警察是唯一可以幫助他們的人,你先問吧,如果遇到困難我再幫你。”
“那……”魏國良弱弱地指了指門口:“我對著你倆有點緊張,我能去外面嗎……”
“當然。”駱尋想都沒想:“我只要線索,過程你舒服就好。”
魏國良喜上眉梢,轉眼就跑了出去。
撥個電話的時間,駱尋和遲夏同時走了出去,兩個人躡手躡腳地往魏國良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最後同時停在拐角,鬼鬼祟祟地聽著魏國良打電話。
雖然一開始有點磕巴,但電話打到第二個家屬的時候已經有點樣子了,駱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回去。
遲夏正背靠著牆,兩腿交叉,一隻腳腳尖點地,耳朵聽著電話內容,但注意力在自己的手機上。
察覺到他轉身,遲夏問他:“駱隊,黑子什麼時候過來?”
“我打算去小野子坡的時候再讓他過來匯合。”
駱尋看她神色有異:“怎麼了?”
兩人重新往辦公室走,遲夏說:“讓他幫個忙吧。”
“幫什麼忙?”
進了辦公室,遲夏說:“葛靜怡跟我說,黑子在餘吉有一幫好兄弟,以前做過扒手,對吧?”
駱尋覺得事情不簡單:“對,手上功夫都很了得,當初沒少折磨我。”
“既然做過扒手,那對環境和人的觀察一定很出色。”
遲夏看向駱尋:“他們能去保護瞿白和根叔嗎?”
駱尋神色一凝。
“保護或許用不上,不要讓一些人打擾到他們就行,駱隊,我們身邊有眼睛。”
遲夏繼續說:“得讓他們無功而返,受點挫也可以,不要太過火就行。”
駱尋呼了口氣:“瞿白知道這事嗎?”
“知道。”遲夏老實說。
駱尋又深吸了一口氣:“遲夏,瞿白是不是你記憶裡的那個人?如果你不想說,你也可以不說。”
“應該是。”
遲夏的回答出乎駱尋意料的快,她指了指腦袋:“但我這裡還在宕機,所以我現在也無法準確地告訴你他是什麼情況。”
“那瞿白……”
遲夏再次開口:“他應該和我一樣,也在宕機狀態。”
“什麼?”駱尋覺得現在是他的腦子有點宕機了。
遲夏有點無辜地看著他,聲音也弱了下來。
“也就是說,我們倆現在僅限於能認出對方,記憶沒有完全恢復之前,誰都不敢亮出底牌,而且瞿白的情況或許要比我還複雜,我時刻謹記自己是人民警察,絕不能輕舉妄動,就算是瞿白,我也得留一手。”
駱尋垂頭,指尖敲著桌子,直到走廊外傳來魏國良的腳步聲,他抬起頭:“我跟黑子說,還是你來說?”
遲夏對上他的眼睛,燦然而笑:“咱倆一起說。”
駱尋扯了扯唇角又很快壓下:“那等會的,先看看魏國良怎麼說。”
遲夏笑的像個二傻子。
駱尋瞪了她一眼。
魏國良進來,滿面紅光:“駱隊,遲警官,我問到了!三個死者的家屬透露,史廣軒和姚立興很早之前就一起玩了,他們主要是參加一些登山和野營探險的活動,後來姚立興認識了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