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慢吞吞的樣子惹惱了她,她氣的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有些抓狂地吼道:“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那位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先生的記憶有沒有恢復你應該最瞭解吧,你現在假惺惺的幹什麼?”
阿德冷笑一聲,也是滿目嘲諷地看著她。
池瀟忽的就沉默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眼裡卻浮上了幾分笑意:“所以……你是因為這個跟我生氣?”
瞿白沒有理會她。
池瀟卻只當他是生氣,放軟了語氣:“你知道的,我也身不由己,瞿白,我們生在什麼樣的環境裡你還不清楚嗎,許多事情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我不照著父親說的做,你以為我們都會好過?”
瞿白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他嘆了一口氣:“池瀟,那你想過逃嗎?”
池瀟的神情一怔,幾秒後才道:“我們不是沒逃過,可是後果多慘烈,你還不清楚嗎?你沒了記憶,我差點死掉……”
她神情悲慼,又想去抓瞿白的手,只是指尖剛剛碰到,瞿白就收回了手。
池瀟苦笑:“瞿白,我們鬥不過他的……”
瞿白嗤笑一聲。
“我們以前那麼好,何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有些事我是做的不對,可我也是為了活下去,在你眼裡我真就那麼罪大惡極?”
瞿白嗤笑一聲。
眼淚在她臉上滑落,但她依舊一臉倔強:“你說過的,我是你唯一的親人,這些話你也都忘了是嗎?”
“不記得了。”
瞿白睜開眼睛,看到她那張哭起來仍舊美豔的臉,臉上似乎有了一絲不忍。
他向前俯身,手指輕輕掃過池瀟的臉:“狐狸,我們以前,真的那麼要好嗎?”
池瀟眼裡迸出驚喜,她點著頭:“瞿白,你這個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
“是嗎?”
瞿白指腹劃過她的唇,目光裡有了那麼一絲茫然:“那你呢?”
“你取的。”
池瀟笑了起來,用臉去蹭他的手心:“你忘了也好,那時候我們過的都太苦了,現在很好,現在這樣很好,以前那些事,你不記得,是好事,真的。”
瞿白笑著,卻忽的收回動作。
在池瀟詫異的目光中,他一臉冰冷地站了起來。
“你有一句話說的對,在我們所處的環境裡,大家都身不由己,有些事忘了確實好,十多年過去了,就別揪著那點往事不放了,你可不是那麼念舊的人,我更不是,在我跟前,你不必演戲,我看著噁心。”
池瀟猶如被人迎頭澆了一桶冰水。
她站起來,側頭揩了揩脖子上的血跡,看著指腹的腥紅,俯身就著反光的桌面將其沾染在了唇上,一瞬間又恢復了進門時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行吧,你說我演,那就演吧。”
她笑了一下,坐在了桌子上:“既然這樣,那我們說正事。”
瞿白重新坐下,彈了彈大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早就該說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彷彿並未對這兩個人造成任何心緒上的影響,池瀟打量著他緩緩開口:“我來東州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瞿白撿起腳邊的一顆藥扔進了垃圾桶,沒應她的話。
池瀟也不在意:“其實……算得上是我們的老熟人了。”
瞿白抬眼看了她一眼。
池瀟站了起來:“你知道的,欽城地處邊境,那兒駐紮著一隊特工出身的情報小隊……”
她頓了頓,仔細觀察著瞿白的臉色。
見他一臉平靜,她才繼續道:“裡頭有個代號‘獵鷹’的,咱們一度在她手上折了很多人,哦,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