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再也沒有新的受害者出現,兇手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久後鄭景懷從警局退休,十年間沒有踏進過警局大門一步。
他從警三十餘年,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個案子卻是以慘敗收場,這不僅成了他的心病,也同樣成為了駱尋的。
師父覺得對不起徒弟,徒弟覺得對不起姐姐。
遲夏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知道駱尋為什麼總是睡在警局了。
他心裡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
看完這些,遲夏抬頭看著牆上的案情板,相比之下,她或許更冷血一些。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查明真相,卻從未那麼苛責過自己,可是苛責,又有什麼用呢?
睏意襲來,遲夏關了電腦去睡覺,睡前卻模糊覺得,原本想拼一拼駱大隊長的秘密,結果現在嗓子眼擋著一股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的。
今晚這個覺指定睡不踏實了。
果然,就算有安眠湯的作用,遲夏前半夜睡得很不好,夢裡她一會東一會西的,一會在東州,一會又在欽城,腳還沒落地呢,又被駱尋給擋住了。
這一次她盯著駱尋,沒從他臉上看到嫌棄,只看到沉沉的悲傷,沒了想一腳踢飛他的想法,遲夏剛想抓心撓肺地安慰他幾句,人就又被吸走了。
模模糊糊大半晚,後半夜才睡的穩了點。
早上遲夏拿了保溫壺去酒吧,酒吧門還關著,她放保溫壺的時候,往牛奶箱裡加了一小包松子,本來隨手買的,但是挺好吃,算是禮尚往來吧。
直到遲夏不見了蹤影,阿德才去牛奶箱裡拿保溫壺,看到那一小包松子的時候他愣了愣,四下看了看,才把東西揣進兜裡拿回去了。
遲夏到警局的時候,駱尋正在早餐攤子上吃早餐。
一碗豆腐腦,兩屜小籠包,吃到一半的時候,來了個穿著新潮的瘦高個坐在了他對面。
駱尋抬眼看了他一眼,夾著小籠包蘸了蘸醋:“東西呢?”
瘦高個拿著檔案袋:“八爺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駱尋搖了搖手機。
很快,瘦高個收到了訊息,歡天喜地地把檔案袋給他遞了過去:“尋哥,八爺說了,你倆還有一場子呢。”
“知道。”駱尋仰頭吸溜完豆腐腦,拿紙巾擦著嘴:“我會聯絡她的。”
瘦高個完成任務,正準備離開呢,又被駱尋叫住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攤子,收回胳膊去看檔案袋裡的東西:“那啥,幫我把早餐錢付了。”
瘦高個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一邊掃二維碼一邊控訴他:“我說尋哥,你吃公家飯的,能不能別老欺負我這種打零工的。”
駱尋眼睛不離手,理直氣壯:“錢都給你老闆了,我沒有。”
瘦高個憤然離場。
駱尋扯了扯嘴角,目光在手中的資料上,從八爺給的資料上表明,遲夏十二歲被收養,養父林鈺山是國內小有名氣的心理學教授,養母楊淑君是法語教授,兩人都曾在東州大學教書。
五年前,平江路滅門慘案結束後沒兩天,周家所在的別墅區緊接著就又起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中多人受傷,但大都是輕傷,唯獨林鈺山和楊淑君葬身火海。
但還有一種說法是,林鈺山和楊淑君死於謀殺。
從駱尋手上的相關資料來看,警方一直都是以火災定論,但有些奇怪的是,八爺並未在網上找到這場大火的相關報道,按理說,一場滅門案所在的小區,且距離那麼近的範圍內起了一場大火,媒體不可能不報道。
駱尋將資料放進檔案袋,打了個電話給相熟的轄區朋友,打聽五年前那場大火的事。
對方告訴他:“你說這事啊,我知道啊,就是火災造成的窒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