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九霄,但求一死。
”
“我林平夜,請求赴死!”
“……”
那一道道的聲音,刺激著步海柔腦子裡的神經。
而跟著步海柔來的天帝之子司烈陽和其他四大天品勢力的精銳,原先因為戰敗都垂頭喪氣,這會兒也都一心赴死!
司烈陽說:“柔兒,他們說得對,我凌天再是落魄,我等武者再是廢物,也不會讓一個女子犧牲自己來保全我們。
”
步海柔吸了吸鼻子,仰頭看了眼天。
“烈陽。
”
她說話時,淚水滑下,“我曾痛恨葉楚月,但這一刻,忽而覺得,她若是能再創造一次奇蹟該有多好呢,但是好像不可能了。
”
沒人創造奇蹟,沒有葉楚月,她步海柔也不會臨陣脫逃!
同樣是天帝之女,她也要為凌天的護著扛起一片天,哪怕她自己會死在地獄!
“給本公主上劍!”
步海柔血袖一揮,“南夢嬌,我已是廢身,但本公主只舞自己的悽風苦雨劍!”
她的劍舞,名為悽風苦雨,少女時期隨意一舞,曾也哀嘆人世百態冷暖。
“給海柔公主取劍。
”
南夢嬌道。
綠衣侍女把步海柔鋒利的紫色長劍取來,遞給了步海柔。
步海柔望向身邊的凌天武者,長指撫過劍刃,望向司烈陽他們,說:“這一舞,舞給諸君看,不再是悽風苦雨,其名為初霽。
”
願如今的凌天會如雨後初霽那般,不再陷於悽風苦雨中。
流血受傷的青年武者瘋狂搖頭。
“柔兒,不——”
司烈陽痛苦地說:“不!”
步海柔腳掌踏地,雖無武根丹田,但也能借力半躍而起。
身如彎弓似新月在半空翩然,長劍所指是長虹之氣,一身藍色血衣是希冀,也是無望。
腳掌再次落地之時,步海柔上半身後仰往下,左手如浣衣女在水邊輕撫,右手和長劍高舉過頭頂順著後仰的弧度,劍尖點在了身後下方的地上,隨後彈起,於半空中翻身時,衣衫狂舞擺動猶如怒放的藍色妖姬。
長劍行雲流水,挑走了一件外衣。
只剩下白色的裡衣和私密的褻衣!
陣陣涼風而來。
步海柔長劍起舞,身姿與這暗夜的光融合在一起。
翩翩然,裡衣被劍撕裂,猶如天女散花般落地。
步海柔的身上,只剩下了裹胸的褻衣以及很短的雪褲。
她的肌膚猶如羊脂玉般白,一雙腿也很修長,與身上的血色傷口形成了強烈的震撼人心的視覺盛宴。
最後一舞,當是一絲不掛。
四陸武者瞪大了眼睛。
“可以了。
”
碧落大陸的袁歸海忽而出聲道。
步海柔不再挑走最後的衣料,劍氣收尾,身姿綽約的完美落地。
即便沒有到最後一舞,但對於女子來說,如今這般,與那一絲不掛也沒有多少區別了,都是莫大的侮辱。
她這天驕,與那風塵女子,倒也沒兩樣。
但她沒有感到太多的屈辱,她站得筆直,手中握著劍,哪怕身軀破碎,她也要守著凌天武者到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
“袁兄心疼了?”
南夢嬌嫣然笑問。
“弄死敵人的方法我有千萬種,但以羞辱女人為樂非我袁歸海所為!”袁歸海淡淡地道。
南夢嬌聳了聳肩,“無趣,那便如袁兄所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