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帝作為父親,遠遠的望著不停灌酒的女兒,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給狠狠的揉碎那樣的疼。
他自責愧疚的低下了頭,誰也不知名揚五陸的葉天帝如今在想著些什麼。
忽而,一隻纖細瘦長白似雪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他側目看去,對上慕傾凰溫和而有力量的目光。
“往日之事俱如塵煙,該重視的是以後。
”
慕傾凰將自己的手指鑲嵌進葉天帝的指縫,朝他淺淺一笑。
葉天帝怔了片刻,反握住慕傾凰的手。
“凰兒。
”他問:“我能保護好女兒嗎?”
“你能。
”
她一如當年,如此的堅信著他。
葉天帝心感酸楚,眼眶微紅,另一隻手端起酒罈喝了個精光。
得妻如此,兒女父母如此,他此生何求?
……
一夜酒宴。
次日該是黎明破曉的天亮,因結魄燈的毀壞,大陸依舊是黑暗的,無光的,絕望的。
楚月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時,是在夜墨寒的懷裡,她如八爪魚般將男人緊緊的抱住,大有難捨難分的架勢。
“阿楚如此兇猛,為夫實難招架。
”夜墨寒低低一笑,半眯起狐狸般的眼睛。
這……什麼虎狼之詞?
楚月熟悉的關閉了神農空間,在夜墨寒的腰間掐了一把。
夜墨寒沉聲喘息,“掐壞了為夫,吃虧的可是阿楚才對。
”
楚月嘴角微抽,“我竟不知劍帝大人是瓷器做的,竟能一掐就碎。
”
“關於是什麼做的,阿楚試試不就知曉了。
”
“……”
試試?
怎麼試?
她想的那種試嗎?
夜墨寒抬起長指在她的鼻尖輕輕一刮,“想什麼?為夫所說的是,阿楚多掐一把試試。
”
楚月:“……”抱枕愈發不可愛了。
見她無奈之時,眉間的惆悵和陰霾也隨之而散,夜墨寒眼底的笑意更甚。
夜墨寒:“該說正事了。
”
楚月:“……”說的好像她沒想說正事一樣。
“九幽劍族是隱世宗族,冰藍心族長在想辦法聯絡剩下的隱世宗族。
”
夜墨寒道:“去往虛空前,我讓老白他們派人去了一趟符文之地,符文之地願意抵禦虛空之軍。
”
楚月眸光微閃,“符文之地既說願意出戰,那阿兄所說的,豈非是誆我們的?”
說至此出,頓了頓,深思了好半晌,才抬起眼眸直視夜墨寒說道:“阿兄所去的地方,絕對不是符文之地,他定然去了什麼危險的地方,而且在那個地方遭受了傷害並不願告知我們。
”
“他的身上,有詭怪的氣息。
”夜墨寒道:“比虛空生靈,還要詭怪。
”
“看來,有髒東西盯上阿兄了。
”楚月雙手緊攥成拳。
可恨她的神農之力,不如當年在地球文明做古武門主時,否則的話,定然能知道是什麼樣的髒東西。
夜墨寒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幾乎是連腦子都不動一下就下意識的將真力過渡到楚月的身上,低聲寬慰道:“阿楚不必事事都朝自己的身上攬去,我也只能察覺到細微的詭怪氣息,並不知是何髒東西,阿楚又何必覺得是自己的錯?若是如此,那這世上的每一縷風,都是有錯的。
”
“風何錯之有?”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