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孃親,寶寶想去。
”
小奶娃趴在夜墨寒的懷裡,睜著水滴滴的大眼眸,晶亮如寶石般,蘊著嚮往之色,軟糯糯地說:“寶寶想看孃親在百年仙湖,鳳冠霞帔。
”
聞言,殘陽樓內的圍觀者們,忍俊不禁,輕笑出了聲,暗歎孩子的天真。
那鳳冠霞帔,出自於女皇和武神,多少萬年過去,每隔百年一次的封印鬆動,都有不計其數的人湧入了逍遙城。
但至今為止,從未有人能順利的把鳳冠霞帔帶走。
這一襲紅衣的女子,又何德何能,可以穿上那鳳冠霞帔?
楚月淺笑了聲,伸出手捏了捏小寶的臉頰,卻是不期然地撞入了夜墨寒的目光裡。
那一雙黑眸,宛似盛放在彼岸的曼陀羅。
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眸深處,如星芒萬丈間,暗藏著難以遏制的炙熱。
他想看上一眼,他心心念唸的姑娘,身穿嫁衣的模樣。
那一抹紅,是叫他怦然心動的絕色。
夜墨寒牽著她朝外走去,掌心裡軟軟的觸感,時時刻刻在撩撥著他的心絃。
走出殘陽樓時,黑護法見夜墨寒勢在必得,忍不住湊過來,低聲說:“殿下,鳳冠霞帔是位有機緣者,不一定能拿到。
”
夜墨寒唇畔微揚,漆黑的眸如化不開的夜色,隱隱透出了上位者的桀驁。
“拿不到,就把那百年仙湖給挖了。
”
夜墨寒漫不經心地說:“再不濟,就把這逍遙城給掘地三尺。
”
他兒子想看的東西,縱是那天上星,他也會竭盡全力帶回來。
黑護法等人側目看來,會心一笑。
這般張揚之人,才是聖域獨一無二的夜殿下。
“殿下,在他人之城掘地三尺,是要經過許可的,否則是不文明的事,我們要不要去慕將軍那裡登記下?”劍痴護法滿臉嚴肅地問道。
如今的殿下有未婚妻了,聖域內外煥然一新,做事都得講究江湖道義。
夜墨寒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個眼神,足以叫劍痴護法噤若寒蟬,不再說話。
他倒是忘了。
自家殿下,骨子裡就是個不文明的人。
……
而後,夜墨寒等人徐徐走出了殘陽樓。
長街之上,眾人之間,薛盈盈口吐鮮血,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咬著牙,擦了擦下巴的血跡,嫉恨地望向楚月等人。
這一行人好似沒有看見她,直奔地方的方向。
薛盈盈狀若癲狂,毫無閨秀的禮儀,跟著走了數步後,對著楚月等人的背影大喊:“你們敢欺辱城主府的人,逍遙城主和我未來夫婿,絕不會放過你的。
”
眾人置若罔聞,徒留她一人瘋癲。
薛盈盈睚眥欲裂,滿目通紅,“既是武道之人,敢在我逍遙城犯事,何不報上名來,我薛盈盈絕對有仇報仇!”
話音才落。
但見邁開修長雙腿正往前走的楚月,忽然停下了腳步。
紅裙輕舞,墨髮飛揚。
她的立在長街,於眾人的簇擁中,在微風掀起她額前碎髮時,緩慢地回頭看了去。
那一雙死寂如深潭般的黑眸,無情冷漠地瞥著薛盈盈。
周身散發出來自上位者的威壓。
薛盈盈陷入那目光內,只覺得寒風刺骨,四肢發冷,心臟猛地咯噔一跳。
良久。
楚月眸色薄涼,嗓音微沉,散發出為將者的鐵血氣勢。
只見她聲音漫長而微啞:“神武長安,葉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