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年薄唇緊抿,唇色和臉頰愈發的慘白,衍生出了幾分無奈之情。
他雖以才聞名,但與葉楚月惺惺相惜,更不願來日成為宿敵。
秦錦年腦海裡響起了輕微的嘆息聲,終是沉默了下來。
秦鐵牛則是湊在了他的耳畔嘀咕:“好在葉姑娘並非俊俏的公子,否則這美人如雲的,她一人就得佳麗三千,這要有多少人娶不到媳婦。
”
聞言,秦錦年扯開了淡淡的笑。
“不好了。
”
慌張之聲驟然響起,府中侍衛步伐匆匆而至。
“怎麼了?”
楚月側目看去,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皺眉問。
侍衛雙手抱拳,低下頭來:“回將軍,侯府的侯爺雕塑,被人灑了狗血,還用狗血噴了字。
”
楚月和故知們正在久別重逢的喜悅當中,忽而都擰起了眉。
眾所周知,狗血是晦氣和不吉利的象徵。
“不可能!”羅剎道:“今日早晨我還去看了一遍,是完好無損的。
”
楚月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若是按照羅剎所說,很有可能是故意等到她來長安,給她看的。
“上面寫了什麼字?”楚月問道。
侍衛哆嗦了下,頭愈發的低,誠惶誠恐地道:“屬下……不敢說!”
“小主子,你不要去看了,你剛來長安,先稍作歇息,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程洪山道。
楚月搖搖頭,轉身就走出葉府,直奔隔壁不遠處的鎮北侯府。
事關母親,從來都是刻不容緩。
哪怕只是一座雕塑而已!
對於長安來說,那是一代人和鎮北將士的榮耀!
其餘人等,紛紛跟在楚月的身後。
恢宏的鎮北侯府,雕塑前已經圍聚了不少憤怒的鎮北士兵們,一個個眼睛在發紅。
楚月緩緩抬眸,朝慕傾凰的雕塑看去。
“別看!”
蕭離驀地伸出了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沒事,讓我看。
”
楚月拿掉蕭離的手,抬步往前走,抬頭朝上看。
只見森白的雕塑之上,一道可怕猙獰的裂縫密佈四周,由上至下,從左到右,用發臭的狗血寫下了兩行字。
“葉楚月一日不死,神武終將亡國!”
“葉楚月,你會和你的母親一樣,骸骨盡斷,萬針穿身,不得好死!”
“……”
楚月看著那鮮紅扭曲的字,眼底蔓延開了邪佞的淺紅色,似有無可阻擋的戾氣,即將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靈魂的枷鎖!
袖衫下的一雙手,狠狠攥緊成拳。
她發紅著眼眸,立在母親的雕塑前。
是慕笙!或者是慕笙的同夥,那些躲藏在黑暗裡見不得光的人!
他們不擇手段害死了慕傾凰,還想再以同樣的方式害死她!
“咔嚓……咔嚓……”
雕塑表面的裂縫越來越多,甚至如蛛網般無規則的朝四周蔓延。
楚月眼睜睜地看著,那裂縫蔓延到了慕傾凰的臉龐,使慕傾凰意氣風發的面頰,龜裂開!
裂縫越來越多!
砰!
平地驚雷般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但見雕塑在楚月的面前徹底坍塌粉碎,化作一片狼藉廢墟。
就好似,特地等到楚月觀望的這一刻,才上演如此一幕。
“小月兒……”冷清霜扭過頭來,擔心地看著楚月。
一路走來,她深知母親對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