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佈滿褶皺的手接過了令牌與仙草,渾濁的目光自仙草根部一掃而過:“三年份仙草,小九,你這是哪裡來的?”
“剛摘的。
”
楚月如實相告,並把路瓊立下的字據拿出,“還有這字據,一併交給武神殿,讓武神殿出面找神玄拿回五個億。
至於仙藥田之事,切記,要讓武祖知道,這是他在浮屠山下為我疏通筋脈的謝禮、”
三長老望著白紙黑字的字據,又看了看仙草,震驚不已。
諸多的訊息,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武神殿距離戰爭學院較遠,北境比試在即,我去東部用一下傳送臺,爭取早去早回。
”
三長老小心翼翼地收起東西,當即就朝學院外走去,直奔東部傳送臺,去處理楚月交代的事情。
楚月抬眸望了眼傍晚暗紅的天際,彷彿能從朦朧的血色殘陽裡,看到仙藥田的殘酷相爭。
她設了一個局。
一個困不住心懷正氣之人,卻能叫利益燻心之輩自掘墳墓的局!
旁側,踏雪白駒停在黑金麒麟的旁側,
蕭離看著少女清瘦的背影,唇角輕勾。
仿若瞬息間回到了槍林彈雨的叢林。
她年少青澀,雙手卻染盡鮮血,站在後邊炙熱地望著小月姐姐的背影。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星月更迭,因緣造化。
她與小月姐姐,一如當年。
……
一會兒後,眾人分別回到紫苑與風華宮。
七長老長臂環繞著美嬌人,企圖將溫熱渡給秦無衣。
棗紅色的駿馬停在秦無衣的閣樓小院,秦無衣剛要摘掉遮住眼睛的紅綢,卻被七長老鉗制住了手腕。
七長老將她橫抱,跨步走進庭院,火紅色的長衫如此間天地最濃烈的顏彩。
“我自己會走。
”秦無衣說。
“秦寡婦,你想用完我就丟?”七長老暗戳戳地說。
秦無衣抿緊了唇,一雙羊脂玉般的手,卻是緊緊地絞著袖衫。
“老七。
”
她低著頭,紅綢尾端在涼風中搖曳,意有所指地說:“我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
她若還是年少時,還會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哪怕滿盤皆輸,哪怕遍體鱗傷,也會把那南牆給撞碎。
她怎能不知七長老的心思,但她當初誕下死胎,悲憤交加,驚懼過度,再加上身體原因,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了。
這也是她後來才知道的。
七長老眼神黯淡,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沉聲道:“是我來的晚了。
”
但他慶幸的是,還不算太晚。
秦無衣抿唇不語。
七長老抱著她,回到閣樓,將其放在柔軟的床榻。
“你傷口裂開了,我給你上藥,然後好好歇息。
”
七長老閉上眼睛,輕剝掉了秦無衣肩上的衣裳,取掉舊布,灑上新藥,重新包紮好,再將衣裳扣緊。
他緩緩地開啟了雙眼,修長的手以小的幅度微顫,摘掉了秦無衣眼眸上的紅綢。
秦無衣平靜如水的躺在床榻,狹長的美眸凝視著她,一言不發,卻有萬般風情從骨子裡透出。
秦無衣輕咳了幾聲,為了緩解尷尬,伸手撥弄著七長老雪白茂密的鬍鬚。
但沒想到的是,這麼一扯,竟完全地拽下來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臉。
秦無衣眨眨眼睛,略微張開了紅唇。
感情……
七長老這廝的年邁,都是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