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主和石觀海之所以認不出來前忘憂城主,便是因為星雲宗的八長老是個男子,眼前的人卻是個女子。
更別談二人的容貌還是完全的不一樣。
左宗主也終於明白,為何楚月篤定此人與大長老有關了。
八長老,便是和大長老同時期入宗的。
儘管知曉了這些,左宗主還是搖了搖頭,問:“為什麼?”
前忘憂城主七竅流血,奄奄一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狠狠地瞪著眼睛看楚月。
眼底除卻颶風般的憤怒以外,還有一絲恐懼。
少年的洞察力實在是太過可怕。
她精心謀劃多年,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告訴我——”
楚月眸光深寒地盯著前忘憂城主看,“大長老夫人的死,是否和你有關?”
前忘憂城主的呼吸忽然一下長一下短的。
至於左天猛等人,幾乎在瞬間就已頭皮發麻。
既是詫異地望著少年,也是驚悚地看著前忘憂城主。
作惡人,造孽事,他們看的不算少,也算是閱盡人生百態。
但在每一次面對人心的險惡時,還是會頭皮發麻的悚然。
卻說此時——
少年一揮手,悄然地將神農之力灌入了前忘憂城主的體內,只為給她短暫的續命,得到一個答案。
大長老是她來海神界,來星雲宗後,第一個朝她伸出援手,第一個信任她的老人。
她想給大長老找到一個答案!
不枉費大長老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照拂。
被神農之力治癒了的忘憂城主忽而笑出了聲。
“我不會告訴你的,葉楚月。
”前忘憂城主沙啞地道。
她不會說,那個懷孕的女人,從骨髓裡,到血液裡,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毒鳩。
臨死之前,那女人都想不到,自己寵愛的小毒鳩,會讓她們一屍兩命。
她也不會說,女人肚子裡的孩子被毒鳩吞噬。
大長老也好,棺裡的女人也罷。
都想不到,肚子裡的是毒鳩吧。
前忘憂城主的眼睛越來越紅,挑釁地望著迫切知曉答案的少年。
少年挑眉,不怒反笑。
下一刻。
滿臉的戾氣翻湧。
她的身影驟閃到了牢籠裡邊。
只見牢門紋絲未動。
破風聲驟響。
楚月修長的右手攥住了前忘憂城主的脖頸,將其猛地提起,撞上了牆壁,靠近時低語,“是嗎?那便看看你的骨頭和嘴,哪個更硬點。
”
說罷,另一隻手揮下之際,火光閃爍,本源狂刀於氣力湧動的掌心破空而出。
她緊攥著火色狂刀,冷血地挑出了前忘憂城主的一塊腿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慘叫的聲音撕破了城中地牢的寂靜。
而那血淋漓的腿骨,卻讓石觀海噁心想吐,害怕的不斷往後縮。
就連石清蓮那等人,都覺得四肢發寒。
有道是,至純至善葉楚月,至真至性少年郎。
星雲宗十萬弟子,都以為葉楚月是心軟的人兒。
是大公無私,是仁義滿懷。
眼前的少年,卻如惡鬼般。
前忘憂城主的身體猛地震顫,七竅的血狂往外湧。
她一面吐血一面笑,“來,來啊——”
楚月手腕微轉,刀刃一顫,將那腿骨擲出牢外,丟到了石觀海的跟前。
“勞煩石長老,幫我熬一碗骨頭湯,八長老身受重創,弟子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