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兒被女孩一句話堵得亦有些氣血翻湧,偏偏還沒法嗆回去,只能當眾嚥下這一口氣。
一直在憋笑的林囚、薛城二人組,終於忍受不住笑出了聲來。
後面似是覺得對方好歹也是璇璣大弟子,這般嘲笑頗為囂張,林囚便解釋道:“薰兒師姐,我們絕不是在笑話你。
”
薛城盤腿坐於蒲團,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肯定地接過話茬:“我可以為他作證,他絕不是在笑話師姐廢話多。
”
倆人一臉真摯地望著葉薰兒,如初生牛犢般。
葉薰兒咬牙切齒,氣得胸腔此起彼伏。
她冷笑了一聲,旋即穩穩當當坐在蒲團之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睫翼輕掩下的眼眸深處,卻有殺伐之氣稍縱即逝,陰狠如蛇蠍般!
這些宵小之輩,遲早會死在她的手中!
……
這日上午,葉薰兒參與新弟子悟道之事,傳遍了學院。
成千上萬的弟子們,紛紛湧入了道碑前。
亦有大部分的弟子,想要看一看道碑的裂痕。
一夕之間,葉楚月已成了十大學院和天下道碑的名人。
弟子們浩如山海,圍聚在悟道處。
鐘鼓之音如神佛入耳,毫無徵兆的響起!
卻見十尺裂縫的無盡深淵,縹緲出了肉眼可見的傳承之氣。
傳承氣息當中,漂浮著古老的金色符文,淡淡的聖光籠罩在蒲團四處。
新弟子們專心致志,開始悟道。
楚月閉上雙目,試探性的溝通傳承之氣,奈何尚未碰觸那一點傳承之氣,就被身旁的葉薰兒奪去。
葉薰兒奪走楚月的傳承之氣,雙手凝結複雜漂亮的結印,再以緩慢的速度煉化掉傳承之氣。
花月痕蹙緊眉頭,冷眼看著這一幕。
“爭奪傳承之氣,是悟道的規則。
”身旁傳來大長老的聲音,“月痕,她不是躲在旁人羽翼之下的女子。
”
花月痕不語。
悟道之地。
葉薰兒還在搶奪楚月的傳承之氣。
只要楚月溝通傳承之氣,她就立即放下適才準備煉化的氣息,毫不客氣的搶奪。
週而復始幾十次,其他人都開始進入了悟道的白熱化狀態,楚月卻連悟道之氣都沒有碰到過。
四周的弟子們見此,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你們聽說了道碑之事吧,十萬弟子名,全部抹除掉了。
我還以為葉楚月是悟道天才,原來也不過是葉師姐的手下敗將。
”
“要我說啊,這璇璣弟子就是璇璣弟子,名副其實,真是強悍。
”
“可憐了……小師妹她重新振作起來,再次悟道就碰到這樣的局面,日後的武道不好發展了。
”
“誒,過剛必折,雖然佩服小師妹,但她不懂迂迴,也不懂審時度勢,連葉薰兒這樣的人都敢得罪。
”
“北洲慕府忠烈世家,外公是老一代戰神,幾個舅舅更是在北洲叱吒風雲的人物。
”
“……”
“大長老,這……”鄧韻忍不住開口,想要為楚月說話。
“鄧執事,你且仔細看。
”大長老道。
鄧韻驀地朝悟道之地看去,耳邊再次響起大長老的聲音:“楚月她能完全的控制傳承之力的多少和深淺強度,葉薰兒看似佔據上風,但她週而復始,煉化傳承之氣都是賭氣成分,反而於身體不利。
而且或多或少有規律的幾次傳承之氣,按照這種深淺程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