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
旁側隨行的侍女,輕蔑地笑出了聲:“這位年輕的武神殿主,還真是狼子野心,才靠那勞什子的僥倖運氣當上了武神殿主,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狐狸尾巴。
”
另一名侍女亦是嗤之以鼻:“鳳翎戰袍,那可是充斥著五百武神的希望和信仰,如此沉重的戰袍,豈是一介不足二十的黃毛丫頭能夠駕馭的。
”
藥神宗主合起請柬,遞迴給了弟子,低聲喃喃道:“鳳翎……戰袍……”
她年少時,還只是宗內的小小弟子,偶爾也會去山外打個盹兒,總能聽那位老先生說有關於九萬年前的故事和戰局。
尤其當老先生提及鳳翎戰袍之時,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仿若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十歲。
她每每聽見,稚嫩的臉龐亦會流露出心馳神往之色。
若她有生之年,能夠穿一穿那鳳翎戰袍,是否也能豔絕天下?
這是她心底的一個夢,遙不可及的夢。
哪怕如今她的地位是萬人之上的崇高,也無法碰到那一件鳳翎戰袍。
武神宗主的眉間,泛起了淡淡的無奈。
此生,她肩有重責。
那便是身為藥神宗主,收集齊神農九卷,使五大陸的藥道文明,整體都再上一個臺階。
至於她的私心,則是想得到鳳翎戰袍。
這會兒,侍女瞧了眼神情平淡的藥神宗主,意有所指地道:“那葉楚月想穿鳳翎戰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如此高調行事,宴請諸尊前往武神殿,只怕是要翻個大跟頭。
”
“是啊。
”
另一名侍女心領神會,趕忙兒接過了話茬:“要我說啊,鳳翎戰袍此等寶物,只有我們宗主這般人,方才能駕馭得了。
”
“別胡鬧了。
”
藥神宗主道:“武神殿主之事,非爾等可以議論詬病的,都出去吧,把話帶給武神殿的人,武神殿時隔九萬年迎來新主,我藥神宗必然捧場,絕不缺席!”
“是!”
屋內侍者、弟子們都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
藥神宗主抬步行至窗前的案牘處。
桌上擺齊了珍貴的文房四寶。
她一身素淨,眉目清雅,似不染塵埃的方外之人,恰如天山泉中最純粹的一朵雪蓮。
藥神宗主默然不語,好看的雙手不厭其煩地研墨。
墨汁溢位,她挽筆沾墨暈染了鋪平的宣紙。
其字跡龍飛鳳舞透出磅礴遒勁,洋洋灑灑寫出一行:
在人間,已是巔!
最後一道筆鋒,宛若劍氣橫掃九洲十城。
落筆之際,她緩緩抬起雙眸,窗外的風掀起了藥神宗主額旁的發,徹底露出了一雙鋒銳如刀野心畢露的眼眸!
“雲凰,你生個了不得的好女兒。
”
藥神宗主笑出了聲:“可算是送了我好一份大禮。
”
她獨自一人立於窗前案牘,輕嗅風中的芳草味,眼底的邪佞之氣正肆虐生長。
她垂著眸凝視白紙黑字,不羈地笑了笑:“看來,當年還是對你手下留情了些,才讓你們母女倆人,還有膽子重新出現在本宗的面前!”
藥神宗主折斷了手中的狼毫筆,一縷詭異的火焰,直接從她的掌心燃起,直接衝向了案牘的宣紙,燃起了“在人間已是巔”這六個字。
遠遠望去,那火焰猶如魑魅魍魎在舞曲!
……
武神殿。
兩日的時間過去。
楚月儼然將書房中的所有古籍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