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蓮城聲音高昂,眉眼含笑,儒雅的氣質下,隱藏著陰翳的危險。
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樣注視著那道桀驁不羈的身影。
“原以為操練演示是百舸爭流,各有風采,不曾想是葉戰將獨領風騷。
”
李蓮城說話之時,戴著頭蓬遮住了面龐的晏紅鳶推著輪椅往前。
楚月眯起眼眸緊盯著李蓮城看。
像是看地獄裡的魔鬼逐步走向自己。
葉天帝蹙了蹙眉。
不知為何。
李蓮城說的話,讓他有種極度的不適感。
“李宮主!”
蒼老的聲音出現。
太夫人拄著金龍權杖,走向了無窮臺的中央。
她將楚月護在身後,冷眼望向了坐於輪椅的李蓮城,“所謂武道風采和鴻蒙仙帝當年所說的包羅永珍,便是說百花爭豔也好,一枝獨秀也罷,都是為了彰顯春季的蓬勃。
”
楚月望著面前祖母的身影,陡然有種安全和舒心的感覺。
祖母的守護,傳遞給了她最堅韌的力量。
眼前是家人,身後有朋友,遠方的愛人和兒子,與她皆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鬥。
而這,大抵就是人生的真諦與妙不可言。
鳳韻端著母儀天下的氣質,漠然地看了眼李蓮城,旋即淡聲道:“操練演示的戰將切磋中,葉戰將獨攬三百五十枚令羽,是當之無愧的戰將之尊,諸位考官,可有異議?若無異議的話,就由稷下學宮李宮主,為葉戰將頒發獎賞吧。
”
剩下的九位考官,縱然是陸晚蝶,亦無任何的異議。
葉楚月的實力有目共睹,就算心有萬般不悅,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厲害。
“李宮主,發放獎賞吧。
”
鳳韻族長道:“稷下學宮作為此次帝軍司操練演示的東道主,李宮主可是準備為有志者準備了連本宮都不知道的獎賞,還得感謝葉戰將,讓本宮與在座的諸位,都提早看到了這份神秘獎賞。
”
她的話,讓圍觀者們都心癢癢的,想知道李蓮城準備的獎賞到底是什麼。
李蓮城也不賣關子,輕抬了抬手,就見晏紅鳶鬆開了放在輪椅後邊的雙手。
兩掌之間,光芒氤氳。
寶石藍的微光中,瀰漫開了淡淡的紅霧。
是一個蓋著銀色綢緞的檀木托盤。
“葉戰將,此乃宮主為得勝者準備的,請你親自揭秘。
”
晏紅鳶尚未走近楚月,就被太夫人橫起來的權杖擋住了去路。
權杖雕刻栩栩如生的金龍,散發出威嚴的金光。
“老身來吧。
”
太夫人回頭看了眼楚月,輕拍了拍楚月的肩膀,而後用權杖挑開了銀色綢緞。
綢緞被丟在風中,展露出了檀木托盤上的“廬山真面目”。
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看過去,生怕錯過任何的細節。
鮮豔猩紅的鳳冠霞帔,被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托盤之上。
眾人俱都疑惑不解。
所謂神秘獎賞,竟是個鳳冠霞帔?
太夫人瞳眸一縮,大概知道李蓮城意圖的她,先一步開口道:“阿月與夜帝尊伉儷情深天造地設,雖育有一子,但至今尚未成婚,作為阿月祖母的老身,就代他們感謝李宮主所贈的喜袍了。
”
“太夫人誤會了。
”
晏紅鳶漠然道:“這確實是送給葉戰將的喜袍,只不過,與葉戰將的成婚之人,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