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謹歌雙腿的線條在水下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修長,筆直,沒有一絲贅肉,漂亮的就如同漫畫裡那些被精心描摹過的長腿。而沒了釦子的襯衣也黏在了他的腰腹,薄薄的一層,展現出了裡面隱隱的膚色。
這樣隱約的風情比直接的袒露更具有誘惑。
人魚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喉嚨開始發渴。
他沒忍住用牙尖咬了一口謝謹歌的上嘴唇。
突然的疼痛讓謝謹歌的下意識張開了唇,而人魚就這麼乘勝追擊的探入到了謝謹歌的口腔裡。
但已經學會了人類思維和語言的蘇野,到底沒有再像在那片海面時,不顧一切的吞滅著謝謹歌的呼吸,掠奪著謝謹歌唇齒間的甘甜。
儘管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人類屬於他,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
他開始學會溫柔,學會在越發瘋狂的情緒波動下剋制。
所以他並沒有選擇肆無忌憚的去逡巡著這份溫熱中的每一個角落,而是在感受到那舌尖上的馨香和甜美後,就淺藏輒止般的退了出來。
太過強勢的進攻,只會造成反效果。
就像是弓箭,需要張弛有度,才能穩穩的一記擊就射中靶心。
「謹歌,這是我收取的報酬。」他在謝謹歌的耳畔緩緩說道,撥出來的氣息穿透了謝謹歌的耳膜,讓謝謹歌感覺到了一種微微的癢意。
但更多的,卻是複雜。
這條人魚太多變了,而他只是一個研究員,並不是權威的心理學專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分析出一條人魚內心的真實想法。
謝謹歌抬著眼眸,看著這條人魚的眼睛。
人魚的瞳色很深,深得像是這仲夏夜裡深邃的蒼穹,浮動著無數的危險和暗湧。
但同時,人魚的瞳色卻又很淺,淺得透明,像一汪墨藍色的漣漪,清晰的照出了謝謹歌的模樣。
謝謹歌的注視讓人魚微微勾起了唇角,臉頰旁的酒窩也隱隱浮現了出來。
他將下巴輕輕搭在了謝謹歌的肩膀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謹歌,我知道你想探尋出我身上的秘密,那麼,讓我跟著你,跟在你身邊。」
「可好?」人魚微微偏過頭,看向了謝謹歌的側臉,就這麼安靜下來,等待著謝謹歌的回答。
謝謹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的視線從人魚的肩膀看向了後方,眸色深處浮現出一抹思考。他能感覺到人魚身上那股獨特而又濃烈的氣息,霸道,凌厲,這彷彿是從骨髓裡散發出的不加修飾的野性。
明明依舊帶著濃重的侵略氣息,卻似乎被強行壓制在了一份冷靜之下。
謝謹歌想到了方才的那一吻,按理說他應該覺得討厭,應該感到噁心,但是事實上,卻沒有,他並沒有產生這類似的情緒。
反而是驚訝,而在驚訝之餘,又有一種非常莫名的怪異感。
這種怪異感,很微妙,謝謹歌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形容。
但如果這條人魚真像現在所說的這般,或許對於謝謹歌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畢竟比起去對峙一條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暴走的兇殘人魚,謝謹歌更願意麵對能夠剋制住情緒的蘇野。
讓蘇野跟在他的身邊,在他所能觀察到的位置,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是建立在他沒有拍到蘇野就是人魚所偽裝的證據之下。
想到那被他放置在洗漱臺高擱架上的手機,謝謹歌推了推貼著他的人魚,說道:「你先退開。」
「好。」人魚應了一聲。
「把水也關上。」謝謹歌又說道。
在這麼仍由這水繼續流的話,恐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