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婚宴之上,鴦伽城派出的求援信使趕到了僧諦城,說鴦伽城被異教徒攻擊,情況危機。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可能是吠陀東部的佛家密宗不願吠陀貴族和婆門教結合,才使用這種手段來打斷婚宴的進行,可緊接著僧諦城的佛家密宗活佛便親自到場表示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婚宴上的人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吠陀東部佛家密宗的信徒佔據了優勢,如果真的是他們出來搞事的話,這次聯姻有可能真的被其破壞掉。眾人認為既然此事與吠陀密宗無關,那麼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繳不起地租的亂民,不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於是隻讓菲舍利的幾個年輕親信和巴比司家的私兵將領帶領五萬人馬前往鴦伽城平叛。
雖然眾人全都表示這只不過是一場吠陀常見的小叛亂,但是老成的伐蹉卻感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特別是他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吠陀密宗活佛在離開時露出的那一絲神秘微笑後,一種莫名的不安便籠罩在他的心頭。縱然他深感不安,但還沒有蠢到在眾人全都為這次聯姻感到高興,菲舍利也正在自己那有著吠陀第一美人之稱的新婚妻子的身上努力耕耘之時,站出來掃大家的興。
不安只不過過了一天便成為了現實,第二天清晨從僧諦城南部數個城市派出的信使相繼抵達了僧諦城,從他們口中眾人得知一股異教徒軍隊忽然襲擊了南部幾個城市外的村莊,並且在昨晚攻陷了另外一個婆門教小城,之後更是對其屠城,而現在這股軍隊又重新集結,開始向僧諦城推進過來。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
就有了心理準備的伐蹉站了出來,表示願意領兵出發。這一刻,他在菲舍利心中的形象變得不那麼萎縮了,頗為有種柱國重臣的樣子,所以對於他提出要單獨統領所有從濕毗奴城帶出的精銳僧兵時,菲舍利也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若是菲舍利知道了伐蹉心中真實想法的話,說不定會當場將他劈成肉醬。
伐蹉的心中其實是打算將這股精兵掌握在手中,然後避開那股來勢洶洶的異教徒軍隊,讓其攻打僧諦城,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等到了僧諦城守軍和異教徒軍隊之間的戰力消耗得差不多時,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他只需要稍微掩飾一下,就說自己一路上並沒有遭遇上敵軍,即便菲舍利有所懷疑,也不會過多的追究。所以,已經打定主意的伐蹉在大軍脫離了菲舍利的視線之時,便將軍隊行進方向轉向了東南方,想要避開敵軍的進攻路線,同時他還小心的派出斥候,以免自己意外的與敵軍相交。
正午時分,太陽直射下來,落在下面緩慢前行的軍隊身上,幸好現在是秋冬季節,天氣還算涼爽,不時有涼風從北面吹過來,令人感覺不到午時陽光的毒辣。不過這樣涼爽的氣候卻在伐蹉身上失去了效果,胖人易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身體肥胖的伐蹉雖然是坐在象背上的椅籃裡面,還不時有人在旁邊扇風,但依然滿頭大汗,看上去像是很熱似的。
&ldo;現在大軍已經走到哪裡呢?&rdo;伐蹉擦了擦額頭上呃汗水,撩開胸口的衣服,想要讓涼風吹進去,並且朝身邊的副將詢問道。
&ldo;再往前走二十里左右,就到奢那城了。&rdo;那名副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
&ldo;奢那城?&rdo;伐蹉腦子裡稍微想了想,緩緩說道:&ldo;莫非是教中那個信仰雪神聖獸的奢那教派發源地奢那城?&rdo;
副將點點頭應道:&ldo;是的,大人。&rdo;
&ldo;我記得奢那城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地震給毀了,而且奢那城的原址是在東部的大雪山中,我小的時候還去朝拜過一次。&rdo;伐蹉詫異的問道:&ldo;怎麼這裡又有一座奢那城呀?&rdo;
&ldo;大人是一直都在北方任職,對內地的情況並不瞭解,早在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