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萄小心翼翼的起身,躡手躡腳的經過葛翠菊和空了的祁文新的位置,把祁容暄的杯子端起來。可他忽然又拉住她的手,周萄心都緊到嗓子眼。
這要是被看見可怎麼辦啊!
她又不敢吱聲,只能抿著嘴,皺著眉,瞪著他。
可她的樣子在祁容暄眼裡可不是生氣,反而有種可愛的成分,他把周萄的手抓得更緊,故意挑釁的回以她微笑。
周萄只能苦著臉,可憐巴巴的衝他眨眨眼,無辜的看著他。祁容暄得逞的鬆了手,周萄才大石落地的朝外走去。
端著水回來時,只剩祁容暄和睡得死死的孫正了。
周萄把水杯放在他身旁,低聲細語:“其他人呢?”
祁容暄伸出右手,拿起水杯,喝了之後才不緊不慢的答:“讓他們回房休息去了。”
他看一眼雷打不動的孫正,說了句:“沒把孫叔叫醒,就把他留在這裡了。”
他順勢把周萄拉在自己旁邊的位置,湊到她耳邊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
黑暗中,周萄感到自己臉上熱乎乎的,有他近在咫尺的氣息,更有她自己緊張的因素。她說:“好好看電影吧,我看完就回去了。”
祁容暄坐正,問道:“會回來工作吧?”
周萄沒正面回答,而是說:“你奶奶認為我答應了。”
祁容暄低頭壞笑,說道:“那就是答應了,以後你可逃不掉。”
周萄無奈的笑了。
這時祁容暄的手機簡訊聲響起,只聽他突然嚴肅的說:“我出去一下。”
周萄起身:“要我幫你嗎?”
他已經自己動手:“不用,你留在這裡。”
既然如此,周萄沒有跟出去,而是繼續看電影。
她不知道那條簡訊是誰發的,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麼。她只感受到祁容暄很著急,一點也不想讓她知道。
他不想告訴她的事情。
事實是祁容暄一直沒有回來。
電影結束,周萄不得不把孫正叫醒,兩人一起出了娛樂室。
周萄離開祁家,準備去服裝店辭職。地鐵上,她給祁容暄發訊息【忙什麼呢?我在去服裝店辭職的路上】他似乎在忙,沒答覆。
周萄走出地鐵【不說了,我出去了】
發過訊息,周萄把服裝店的工作辭了。
雖然楊冰雪說不理她和祁容暄的事,但周萄還是發訊息告訴楊冰雪,她又回去工作了。
楊冰雪馬上打電話過來,恨鐵不成鋼:“周萄!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你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吧!哭的時候別找我就是了!”
周萄默默的說:“冰雪,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對不起,你能不生氣嗎?”
楊冰雪氣急,但周萄做了決定她也不能說多難聽的話,那樣周萄也跟著難受。她說:“讓我見見他,幫你把把關!”
周萄不敢輕易答應,怕祁容暄不願意見陌生人。她只能說:“我問問他再給你答覆好嗎?”
楊冰雪也沒緊逼,答應了。
周萄給祁容暄打電話,手機正在通話中。她改發訊息:我有個很好的朋友想見你。她和孫叔叔也認識,我當初的工作就是她拜託孫叔叔的。可以嗎?
發了訊息後,一直等待答覆。
可到第二天下午,周萄去祁家時,祁容暄都沒有回她訊息。因為他在二樓,周萄不好輕易上樓,只能在休息室坐下。
午休的白會芝醒了,到休息室懶洋洋的靠著休息。見周萄走神,她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了?”
周萄立刻回神,驚慌道:“沒怎麼,就是一個人在發呆。”
白會芝眯著眼,抱怨道:“昨天生日還好好的,今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