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邊,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錯漏了他醒來的時間。
姜勝君悄聲走近她的身旁,看著她疲倦的面容,不忍心道:“他明天才會醒,你先休息會,這裡有我看著!”
她並不答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令狐騰,半晌才出聲,“君哥哥,你也認為這是巧合?”
聞言,姜勝君有一剎那的錯愕,如果不是巧合,有誰會冒著即使失去性命的危險,也要置令狐騰於死地?據他了解,令狐騰在商業上的手段傳承了他父親的秉性,做的也都是正當生意,按理來說,應該沒有樹敵!
“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自從令狐伯父去世後,令狐騰便接手了公司裡的事務,從以前放蕩不羈的公子哥搖身一變,變成了如今恆正集團的董事長。可誰又能保證,他的身邊沒有一群虎視眈眈的豺狼?首當其衝的便是鬱曼天!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揣測道。
“君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眼下她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姜勝君了。
“只要我能辦到!”
他依舊清晰地記得自己的承諾,守護她,看著她幸福一輩子。
她湊到他的耳畔,悄聲耳語了一番。
待姜勝君離開後,鄭筱也有了睏意,趴在令狐騰的身邊便沉睡了過去。
第十章 偏執
微風輕拂,她的髮絲隨風飄揚。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給她暈染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煞是好看。
其實在凌晨時分,他已經清醒了,麻醉後的疼痛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切都真實得令人後怕。感謝老天還能讓他再次甦醒,還能這麼安靜地看著趴在他身邊酣然入睡的她。若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他寧願在這場夢境中長眠不醒,就在夢裡安靜地守護她一生一世。
沒人能夠預料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像此刻鄭筱曉的突然醒來,正好對上他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眸。
他慌亂地別開了臉,可此時脖子上的痛楚清晰地傳達到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他忍不樁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忍著疼痛,極力擠出一個自以為鮮亮的笑容,但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包得像顆粽子,與他之前的風流倜儻相較,他如今的樣子落在旁人的眼裡,只有狼狽。
不過鄭筱哪裡有心思看他的相貌是否帥氣,見他疼得厲害,滿眼都是焦急與不安,“要不要緊?疼不疼?我去幫你喊護士過來!”
鮮少能夠在她的臉上看到這麼緊張的表情,他甚至有些犯賤地認為,雖然他經歷了一場與死神驚險的生死搏鬥,但是能夠換來她的悉心照料,他無怨無悔。
“別……擔心……”
開口的聲音嘶啞無力,令狐騰也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舔了舔乾枯的唇角,試圖讓唾液改善一下他的聲音。
鄭筱連忙用棉籤蘸了點水,將他的唇角打溼。如今的他還太過虛弱,不能攝取任何食物,只能靠吊著葡萄糖補充些營養。
唇角上的溼度,很是舒適,令狐騰本還想說些什麼,奈何體力似乎有些不支,眼皮也沉重了起來,只得不捨的看著眼前的她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簾下。
看著他略顯消瘦而蒼白的面容,她的鼻子陡然一酸淚水洶湧而出,此時縱是道出千萬個對不起,她也還不回一個健健康康的令狐騰!鬱曼天,我誓要讓你血債血還!
中午宋巖過來打算跟鄭筱換班的時候,卻發現她儼然已經將病房當做了辦公室,神色自然地在一旁辦公。
“姐,先把飯給吃了!你這樣,身子遲早會累垮的!”宋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食盒開啟,縱使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她這般折騰。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宋巖鋪陳開來的碗碟,繼而又埋頭道:“你都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