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令狐騰的身邊,雖不能將他的精髓盡數學到,但訓起人來也是有模有樣。
那人壓低了帽子,倒也不生氣,“你倒說說令狐騰這是圖的什麼呢?成天圍在一個女人身後轉,也不怕落人口舌。”
酸溜溜的味道一潑下來,宋巖不免好笑,“有些人那是吃不著葡萄就說人家葡萄酸,有本事儘管自個兒去嚐嚐,省得在這兒跟個婦人一般嚼舌根。”
當初鄭伯父替他們搭橋牽線的時候,令狐騰要是想耍手段,別人哪裡有機會站在她的身邊?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好一張伶牙俐齒,待在令狐騰身邊倒是委屈你了!”
“你……你……”
他的面容猙獰得讓人膽顫,但讓宋巖驚慌失措的並不是這個——他沒料到面前這個嗓音粗糙的男人,居然還活著!
而另一頭一直死纏爛打追著鄭筱不放的令狐騰,中途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後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道:“筱筱,你說人死了會不會復生?”
鄭筱的臉一陣慘白,車裡雖然開了冷氣,但細細的汗珠還是從她的額間滲了出來,難道他都知道了?難道……
她沒答話,令狐騰顯然並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有,那也是那人壓根就沒死。”
鄭筱一邊開車一邊留心他的神色,本來還想著如何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奇特現象,但如今看來倒是她想多了。尋思了一會,她才道:“令狐騰,這段時間你可是累壞了,一出院還讓你喝酒,都是我的錯,要不……我帶你去散散心聊表我的歉意?”
雖然是拐了好幾個彎才轉回來的心意,令狐騰聽著心裡還是覺得暖暖的,面上的愁容一時間也散去了不少,擠眉弄眼道:“既然你都開口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不過地點我來定就好了,今天我當司機,你就安安心心地休息會!”
這段時間她一直像個巨人一樣,一個人默默地頂著壓力,一個人籌謀一個人分擔,她確實是有些累了。當令狐騰這份好意到來的時候,她也沒顯得多矯情,自然地接受了。她這是第一次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甩手掌櫃,令狐騰說得沒錯,鄭氏集團還有她的父親,不是離了她公司就不能運轉的。
車窗外的風景,一撥離開,另一撥又崛起,鄭筱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看著,突然意識到畫地為牢,把她禁錮得牢牢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有些事情,即使是扭轉了過來,但也無辜牽連了他人。
似乎許久都未曾酣睡過了,醒來的時候,還是令狐騰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她吃痛地揉揉鼻子,嘟囔道:“再讓我睡會……”
他何嘗不想讓她多睡一會,只是從他到這兒之後,他將一切都佈置好了,直到月亮都攀上了樹梢,他才不舍地將她喊醒。雖然知道她這段時間的確是累壞了,但若是特意來這裡一趟,他們要空手而歸豈不是太可惜了?
“筱筱,你瞧瞧天都黑了!再不起床,咱就該回去了!”
他故意拉長了嘆息,彷彿在感嘆他們錯過了許多良辰美景一般。
鄭筱抵不住那道嘆氣,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卻發現外面已經換了塊天。滿天的繁星點綴在星空裡,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一直在事業與真相里面穿梭的她,許久都不曾看向外界。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令狐騰打著手電,在一旁替她引路。涼風習習,竟讓她感覺到一絲冷意。
令狐騰的手自然地攬在她的肩上,鄭筱想要掙脫,最終卻抵不住他的體力,妥協在他的暖意下,不再言他。
來到農家的時候,桌子上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兩菜一湯,都是她最喜歡的。屋裡佈置得雖然有些簡樸,卻不失溫馨,她探頭問道:“家裡的主人呢?”
雖然飯桌上只放置了兩雙碗筷,但如果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