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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就道:“還是發哥爽快!”

被心愛的女人誇一句,阿發樂得屁顛屁顛的,連忙應道:“叫發哥多見外,以後叫我阿發就成,大家有事沒事常聯絡!聯絡聯絡感情!”

送走了官二代後,鄭筱一顆緊繃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剛才在一邊吱聲的安然,這才洋洋得意了起來,“得虧我演了這場戲,像阿發那樣的人,要不找個相當有存在感的人在你身邊站一站,他哪裡知道天高地厚!”

安然鄙夷地目送阿發遠去的背影,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令狐騰對這個人並不待見,但今晚的風波是由他而起,他向她歉然道:“只差一點,就給你惹麻煩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鄭筱近來一直被公司的瑣事纏得焦頭爛額。

安然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有時候,不只是拳頭能解決問題,一個真正的男人,靠的是這裡!”

他的手比劃著槍,指了指自個兒的頭。

令狐騰頓時怒得青筋暴起,手裡的拳頭也攥了起來,濃濃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鄭曉卻抬手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們呢?”

打架,也得挑地方,這裡是公眾場合,再者,她並不想跟安然表現得有多熟悉,如果說她恨鬱曼天,那她最恨的人,應該就是站在這裡一副地痞流氓模樣的安然。

兩人訕訕的收起了火藥味,跟在了鄭筱的身後。今晚令狐騰沒來得及告訴鄭筱的是,其實他的新娘是她的同窗,顧姚,那個她最不待見的女人。

目送安然坐上了她的車,令狐騰才點燃了一支菸,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組號碼。

車流裡因為堵車而發出的刺耳的喇叭聲,令狐騰不悅地蹙起了眉頭,吐出的菸圈冉冉地升向夜空,然而手機的那一頭依舊沒人聽電話。他不耐煩地再次撥通了另外一串數字,很快便接通了,“宋巖,哥回來了。”

此時坐在鄭筱車上的安然,依舊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今天替她解圍的豐功偉績,當年信誓旦旦與她絕交的事情,似乎不復存在。當然,他不說,她自然也不會提,彰顯了他們曾經青梅竹馬時的默契。

等他終於說得乏了,她才開口道:“安然,我依舊安然無恙。你很失望吧?”

即使在那樣混亂的局面下,她依然記得他對他說的那句,“鄭筱,別來無恙。”

被問得一怔,安然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間黯淡了幾分,他的睫毛很長,垂下去的時候,正好遮住了他此刻有些慌亂的內心。憑著他這幾年在部隊的真本事,再加之他為人圓滑世故的作風,他的事業如魚得水。如今他的名字已經出現在本市市長職位的候選人的名單上,只要他努力,這個位置,就一定是他的。

自從政以來,他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即使思念某人成狂,也只能默默地埋在心底,一心想著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再來見她,再來跟她說那段還來不及講出口的‘我喜歡你。’可是,他回來的時候,關於鄭筱的緋聞鋪天蓋地,他不相信那個向來拉著他衣袖擦鼻子的女孩,當真愛上了別人。

安然錯就錯在,一直自以為是,而渾然不知。

縱使當年為了參軍,他向她說出那般絕情的話,也不過是自卑的表現,鄭家對他恩重如山,如果他不能打拼一番屬於他自己的事業,他又拿什麼來呵護她?但是鄭曉剛才的那一句,你很失望吧?著實刺痛了他的心。

他明明愛得那麼用力,卻換來她的譏諷,看來,時間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但是沒關係,只要她的身邊沒了姜勝君,沒了令狐騰,她的心裡沒有容下任何人,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彌補這些年所犯下的錯。

“筱筱,我知道這些年沒跟你聯絡,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垂喪著臉,滿目愧疚,神情真摯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