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驛道旁,所有的馬車車廂全部被擊毀,一匹匹健馬擊倒在血泊中,唯一完整的,只有紫衣侯府的馬車,至於平鼎王府的馬車,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
“啊!”羅綺煙剛一出聲,便自已捂住了嘴巴,但眼中,淚水已經流出來了。
“劉叔……”羅綺煙望著山下喃喃囈語,眼中滿是淚水。紫衣侯府的車伕姓劉,叫劉居正,正是將林君玄接入紫衣侯府的那位豪爽漢子。紫衣侯府的馬車雖然沒有被摧毀,但看情況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君玄望著山下的慘狀也愣了,本來是好好的踏青遊春,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一些孩子下手?林君玄的腦海中一片霧水。
“不行,我們得趕快返回臨安城,通知孃親,讓孃親知會巡天府!”羅昶身形一動,便欲向山下行去。
“別去,”林君玄拉住了羅昶的手臂:“至少要去不是在現在。”
“為什麼?夫子還不明生死,我們應該趕快返回臨安府,而且,這裡太危險了!”羅昶回過頭看著林君玄。
“看到那輛馬車嗎?那是這裡唯一的馬車,你是不是想坐著馬車回去?我問你,你會駕車嗎?”林君玄道。
羅昶愣了,他只想著坐馬車返回臨安府,壓根沒想過這些東西。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所有的馬車都摧毀了,但紫衣侯府的馬車卻沒有摧毀?”
“你是說……”羅昶並不笨,他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馬車附近肯定有人藏著,很可能,那殺害夫子的人,就藏在馬廂裡,此時,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林君玄越想腦海裡越清楚,突然間一個念頭劃過腦海:“這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啊!”林君玄的這個結論一出來,羅昶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臉色越的慘白了。
林君玄說的是我們,但林君玄知道自已在臨安城根本沒得罪什麼人,就算是尹天軒要殺自已,也犯不著如此大動干戈。
“這些人把其他馬車都毀了,獨獨留下紫衣侯府的馬車,顯然是衝著羅昶兄妹而來,引誘他們上勾的。一個小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下,看到還有一輛完好的馬車,肯定會下意識的想著坐馬車離開。如果不是我在身邊,他們還真有可能上了馬車。”
“羅昶兄妹不過是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得罪人,要得罪人,也只有紫衣侯才可能得罪人!”林君玄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其中決竅:“對了,這些人是想抓住羅綺煙兄妹,然後用他們來要挾紫衣侯。”
林君玄本來以為紫衣侯只是一個普通的侯爺,但現在看來,絕非如此簡單。這幫人能夠飛天遁地,尚且需要使出挾持小孩這種低賤的事來,如果紫衣侯只是一個普通的侯爺,顯然不必如此大廢周章。林君玄想起了書房裡,最後一排放著的道書書架,心中越肯定了。
“紫衣侯寫的字,霸道而大氣,如今看來,這種霸氣不僅僅來源於他的位高權重,還很有可能來自於他強大的能力!”儘管素未謀面,但這位紫衣侯在林君玄心中已經提到了極高的地步。
“君玄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羅綺煙望著林君玄,他們已經徹底沒了主意。
“看到那五顆石子嗎?在天黑之前,你們絕對不能走出這五顆石子的範圍。”林君玄一臉嚴肅道。
“君玄,那你呢?”羅昶道。
“我自有辦法。”林君玄道。紫衣侯府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林君玄決定天黑的時侯回去看看。如果臨安城沒事,就通知侯府夫人,想辦法把羅綺煙、羅昶兄妹接回去。如果紫衣侯府也出事了……,林君玄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中的想法,在他想來,紫衣侯府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三人躲在一葉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