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進餐,一直沒插話。'燃^文^書庫'
接完電話之後的一念,進餐的積極性變得不高,一方面糾結要不要回去,另一方面糾結如何跟對面的男人開口。
有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女人,那點兒心思早就被看穿了,看她小臉糾結得擰巴起來,食物都粘在臉上了,還不知不覺。
無奈地搖了搖頭,柏崇拿起餐巾,傾身為她擦拭嘴角。
一念回神,堪堪一笑,也沒躲閃,理所當然地接受男人的好意,人的臉皮果然是練出來的,三年過去了,彼此熟悉得連謝謝都省了。
柏崇拿眼睨她,眼角眉梢皆是寵溺,“說吧,憋得不難受嗎?回頭憋出病來了還得我負責。”
乾笑兩聲,一念放下餐具,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弟,童生下個月要結婚,你說我要不要回去?”
“咳咳。”柏崇咳嗽了兩聲,深沉幽怨的眼神兒望著她,“連你弟都要結婚了,一念,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
額。
一念傻笑,“你之前在國內不是謊報年齡了嗎?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你具體多少歲,反正看著還很年輕啦。”
看她傻乎乎的表情就知道故意扯東扯西,但是每次都拿她沒辦法,其實兩個人像現在這樣挺好的,能和她每天見面分享喜憂,已經是三生有幸,別無他求。
可儘管如此相處了三年,她之於他,還是漂浮無根的浮萍,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走。
察覺到柏崇眼底的暗殤,一念抿唇,貼了過去,“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忘記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你不要不高興,我都聽你的。”
聲音糯糯的,細細的,潤物細無聲,沒有哪個男人抵禦得住,柏崇也不例外。
他認真地看著她乾淨清秀的臉龐,眉心皺起,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坦白說,他真不希望她再回去。可是,“一念,你知道,我和你之間的約定,不應該對你產生任何約束,如果它給你造成了羈絆,那便不該存在。”
一念撅嘴,縮回自己的位置,“崇,當初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但是……”我並不希望你是因為這個和我在一起,我想要的,先是你的心,其次才是你的人。
後面的話,柏崇都沒有說,只是溫和地笑笑,“既然是弟弟的婚禮,怎麼可以不回去,那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陪你回去便是了。”
“真的可以嗎?”
“當然,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再說肖顏什麼的,你估計也想瘋了吧。”
“這你也知道,嗚嗚,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哪裡是蛔蟲,只是眼裡只有你,便對你的一顰一笑一蹙眉都看在眼裡而已,自然而然,無需刻意。
晚餐結束,臨走之前一念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裡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一邊往下拉禮服,將那波濤洶湧往外露,一邊打電話。
“傑森,嗯,我現在在酒店旁邊的餐廳,冷騏夜正在和助理就餐,據說所知,他把白天拍到的‘東方雲彩’放在酒店的保險箱裡,我馬上就去接近他,咱們按照原計劃行動,你到時候扮成酒店服務員接應我。如果這一票順利,咱們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美女雖然說的是英文,在美國淫浸三年的一念當然是聽懂了,看樣子是小偷,只是他們要偷的物件,她應該沒有聽錯吧,是那個男人。
咬唇,思忖了片刻,搖頭,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閒事。
柏崇已經買完單,看一念從洗手間裡出來表情怪怪的,關切地問:“怎麼了?不舒服?”
“我哪裡有這麼脆弱,就是覺得洗手間的洗手液味道蠻好聞的,回頭我也要去買一瓶。”
眼神飄忽,快速地搜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