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和依涵手牽著手走在中間,兩側各自牽著我們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時而揚手,時而靜默,朋友一生一起走,誰說那種日子不再有?
婚禮在酒店的商務大廳舉行,門口最顯眼的位置上,立著孟然和依涵的結婚照片,她微笑著望著她的眼,他緊緊的攬著她的腰。紅色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禮臺,紅毯的兩邊排著一個個高聳的花籃,那裡邊插滿了殷虹的玫瑰,冶豔芬芳。禮臺的邊緣系滿了粉紅色氣球,在一圈地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粉嫩誘人,在舞臺的正中央擺著一尊用白玫瑰裝點的天使之門,潔白洋溢著高貴,清雅點綴著禮堂。
紅毯把坐席分開了兩邊,一邊是孃家親,一邊是婆家席。桌子上擺滿了喜糖、瓜子,酒水飲料也都擺在了桌上,客人們已然陸陸續續的來了,圍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著。
舞臺左手邊是靳宇請來的提琴樂隊,他們身著歐洲中世紀的禮服,在禮堂裡十分的搶眼。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些時間,他們聚在一起在用他們的語言聊著,看著幾個外國人哇啦哇啦的說話,禮堂裡好多閒聊的客人都會不時的瞟一瞟眼前的這幅西洋景。
我和依涵在後臺的新娘間裡換著禮服,依涵的婚紗好是漂亮,低胸的設計把她的身材展露無遺,厚重的裙襬一層又一層,蓬鬆得優雅間透著飄逸。我的伴娘服當然不能比過新娘的光輝,它是那種簡單的束身長裙,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裙襬上手工繡著的白色雛菊,渾厚密實,透著高貴。
化妝師替我們倆化好妝,我拉著依涵到鏡子面前站下,“好漂亮的依涵,孟然真是要幸福死了!”我高興的說,把手指按上我的臉,我一副俏皮的樣子說,“外邊好像來了不少的同學喲,他,他,他,真是羨慕死孟然嘍!”
“邊待著去!”依涵推著我的腦袋說。
正拉著依涵的手在鏡子面前轉圈,房間的門卻被輕輕推開,“涵姐結婚,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文露遙的不請自來讓我和依涵都一下子有些渾身的不自在,剛剛優哉遊哉的興致蕩然無存。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依涵也和我是同樣的表情,她是我名正言順的情敵,我不待見她自是應該的,但依涵為什麼也是那樣的表情?
“涵姐今天好美,孟然哥呢?和靳宇一起?”文露遙不見外的把手提包放到了梳妝檯上,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輕抿了嘴唇笑著說。
我承認,對於她,我沒有一個“姐姐”該有的大度,何況就算以前我把她當成是假想敵,上回她的一番言語,也讓我覺得我的假想沒有錯。“你這句話,要打聽的是孟然還是靳宇?”我沒帶好氣的說。
“姐姐不要生氣,就是隨口一提,我要找靳宇一通電話就好,沒必要問你!”
露遙的姐姐二字說得好扭捏,明擺著挑釁的意思。可我卻是一時想不起要怎樣反駁她,總覺得自己的嘴好笨,每次吵架都是回了家才想起來要怎麼還嘴,只好輕哼了一聲,然後一個不屑的表情,“你願意找靳宇,也得靳宇願意搭理你!”
“他不願意搭理我麼?他和你說的?你倒是什麼都信了。”露遙不屑的笑笑說。
“好了好了,”依涵一下子拽過沒帶好氣的我,又輕輕的在我耳邊說,“今天是我婚禮,你又是伴娘,難不成真要打一架再出去啊!”
“露遙,我和沈諾還得再收拾一下,要不你先到大廳裡去坐坐?”依涵說。
露遙聽了依涵的逐客令,也沒再久留,拿起妝臺上的手提包,“行了,出去了,我也不愛在這待著。”
看著露遙出去的身影,依涵把我拽到沙發上輕拉住我的手,“她還真回來了,你倆見過了?”
“當然見過了,否則第一面我能和一個陌生人這麼說話麼!”我有些小怨氣的說,“不過我感覺你也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