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猴子一句“你敢買我就敢燒”,靳宇一句“你敢燒我就敢買”,只能說靳宇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真就曠課出去提了一袋子紙錢回來,甩在猴子的書桌上,“我買了,你燒去吧!”
想起過往的一切,真是恍如隔世,當年稚嫩的面龐都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滿面風華。我們都已經長大。
曲終人散之時,已是深夜,送走了一個個同學,我們四個坐到了酒店的天台上去。月是鉤樣的月,星是繁雜的星,一閃一閃,璀璨晶瑩。已快要立冬了,如水的夜摻雜著微冷的寒,我把領子往脖頸收了收,靳宇把我緊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間,這一刻,溫暖如春。
我們四個分別在酒店門口,折騰了一天,依涵和孟然還沒有過片刻的安寧,是時候該享受一下名正言順的二人世界了,揚手揮別。
靳宇送我到樓下,“依涵請了婚假,你要不要來幫幫我?”靳宇看著我說。
依涵結婚,向公司請了一個禮拜的婚假,或者說,她是向靳宇要了一個禮拜的婚假。至於靳宇,他則是大方得很,若是沒休夠,一個月也可以。特助的位置,多少人盯著,若是在一般公司,哪個助理敢這樣的肆無忌憚說走就走,還不得讓人頂了下去,好在,依涵不用擔心這個。但助理的位置總要有人做著,否則一切事務的安排都要總經理親自處理,的確是忙不開的。
特助的位置,看著依涵做著很是容易,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誰又知道依涵是經過了多少的磨合才能做到這樣遊刃有餘。我沒有一點自信的看著靳宇,“我沒做過,我怕安排不明白啊!”
“沒事,我教你,你只要不誤了大事就行,比如說,上回客戶讓你出去,你就真的出去就好了。”他一臉諷刺相的說。
“靳宇,”我啪的把手拍在他的腿上,“你能不能別再和我提那件事了!”
“你也太狠了,謀殺親夫啊!”他一臉怪相的看著我,見我嘟著嘴直盯著他,“好好好,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所以,要不要來啊你?”他說。
我帶點小興奮,但卻沉靜著語氣,“那我考慮下。”我說。
明媚的一縷陽光照進臥室,我睡眼惺忪的坐起,揉一揉沉沉的眼皮,伸了伸早起的懶腰,雖說只是替依涵幾天班,也還是有點小激動,不是因為可以離靳宇更近,而是因為終於我也可以居中排程一回了。
一早就去老大面前說明了緣由,老大則是打趣的說,“你要去哪,還是我管得住的麼!”
真是服了他了。
不知是不是在總經理眼皮子底下工作的原因,這一層的同事都來得好早,剛還只是老大在辦公室,到了這一層,卻幾乎是座無虛席的。我徑直走到特助的位置坐下來,把提包往辦公桌的櫃門裡一放,拿出依涵給我的鑰匙開啟抽屜,漫無目的的翻看了起來。裡邊有常和我們合作的公司的資料,還有近兩個月以來靳宇的行程表,真是難為依涵怎麼可以把這些處理得井井有條。
不經意的一個側眼,感覺四周都是異樣的目光。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拿著檔案擋在面前七嘴八舌。看著他們的表情,我雖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也感覺不像是什麼好聽的。不過想來也是,一個剛進公司不久的財務部的小職員竟坐在了總經理助理的位置上,又有誰能說出什麼好聽的。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我把頭轉了過去,接著拿著靳宇的行程表研究起來,依涵好忙,靳宇好忙。
靳宇辦公室的門還是掩著的,研究了這麼半天他曾經的行程,卻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我把夾子往前一推,幾個步子湊到了經理室的門前,收住要直接推開門的手,我用餘光環視,就知道這個特助當得不會那麼容易。我趕忙變推門的手為敲門的姿態,“咚咚咚”,“咚咚咚”,沒人應答。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