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房裡去。
她在心中嘆息連連,實在太不巧了,她只不過出來探探路罷了,怎麼就會遇到他?孟大夫不是說他領軍出戰了嗎?他手腳還真快啊!她沒來得及盤算如何走之前,又要被困得死死的了。
耶律倫歌不服氣的說: “大哥!你來的正好,替我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他竟然敢……”
“還敢說,嗯!”耶律步那雙洞徹人心的眼眸先是在妹子的臉上巡了一圈,接著很快的就移到他這幾天來朝思暮想的人兒身上了。
“童兄弟,幾天不見,別來無恙,身體可還安好?”耶律步眼看佳人臉容憔悴,實在擔心她這麼悶悶不樂的會影響康復速度,他並不是不明白她想走的心事,但他不能成全她。
“多謝耶律兄的關心,孟大夫醫術精湛,在下已無大礙。”說完,童億深轉身就想走,卻被眼明手快的耶律步攔住了去路。
“童兄弟何必急著走,我還沒叫我這個任性大膽的妹子跟你賠罪呢!”耶律步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說。
童億深只好留下來了,耶律步那一張坦率又真誠的臉,她很難拒絕。
“童兄弟,這無禮的丫頭叫倫歌,自小給慣壞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看在我的薄面,別與她的脾氣一般計較。”耶律步似笑非笑的瞅著她說。
“言……言重了。”童億深突然覺得臉龐好熱,整個人坐立難安。
“童兄弟,倫歌似乎很欣賞你,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即刻命人備酒,咱們三個人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意下如何?”明知她不可能贊同這要命的壞主意,但他就愛逗她。
“令妹盛情抬愛,在下福薄,怒難消受。”童億深苦笑。
這答案早在耶律步的預料之中,但卻讓本來有意讓步的耶律倫歌氣壞了,她面頰上剛剛才浮起的笑容一垮,一扭頭,她跺腳飛奔而去。
耶律步笑著搖頭,似乎對倫歌的反應早見慣不怪,他一點都沒有要追上去安撫妹子的意思。
“耶律兄,你不必理會我,去找令妹吧!”她實在無意造成這種局面。
“隨她去。”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道: “少了她,我們正好飲酒去!”
童億深倒吸了一口氣,神情一滯,被他拉走了。
一壺酒,幾盤果子,在殿外的花園裡,童億深正無可奈何的與耶律步對坐著,她實在沒什麼飲酒作樂的心情,但他卻興致勃勃,為了不掃他的興……奇怪,為何她要“不掃他的興”?她可以選擇堅持不來的,卻……
“你實在該戴皮帽和手套的,天候酷寒旦隨時在變,光是一件斗篷不足以禦寒。”耶律步憐惜的說,又硬生生的壓下想脫下自己白貂給她的念頭。
“我沒注意。”童億深所有的心思全放在“走”這件事情上頭了,哪還有餘力考慮到別的。
“以後我會替你注意。”他喜歡這麼寵著她。
童億深心下一驚,以後?!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以為她會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她潤了潤唇,艱難的開口:“呃,耶律兄,我想……”
“童兄弟,我記得有一晚我們在園裡無意中遇見時,你曾經說過你是要去找可去疤的草藥,這麼說來,你精通醫理?”耶律步笑臉盈盈,先發制人的問。
好不容易起的頭卻被他給打斷,童億深相當無奈。
“說精不敢,略通而已。”她謙虛的回答。
她在幼時就展現了對醫理方面的天賦,她爹開通明理,為天資聰穎的女兒請了西席教子授予詩賦歌畫之後,又說動了當朝御醫為她啟蒙,數年中不間斷的學習加上她本身就有的興趣,致使她對醫理了解透徹,大有凌駕其師之勢。
但此刻童億深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這項才能,她深知滿招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