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想起自己還給這少年拿了魚食,悔到腸子都青了。
據許大娘所言,偷魚者的身份是個被正房趕出來的男妾,王公公:「……」
這是什麼鬼理由,因為被正房欺負,所以來偷殿下的魚?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嘛。
李魚就在景王手裡聽著,自己也不明白,他頂多就是個迷路之人,許大娘究竟是怎麼腦補他變成男妾的啊。
許大娘不停叩首,李魚於心不忍,偷眼瞧著景王,怕景王一生氣,就要處置許大娘。
王喜揣測著景王的神情,厲聲道:「藏匿賊人,當逐出王府。」
李魚:!!!
不要啊,他根本不是賊,許大娘也不過是見他可憐給他一口飯吃,為何要趕出去?他可不想連累好心幫他的許大娘。
李魚趕緊用尾巴尖住裹緊景王的手指,可憐兮兮地磨來磨去。
景王:「……」
景王把魚找到了,魚看上去挺好,景王心情還不錯,瞥了王喜一眼。
王喜會過意來:「姑且念在你並不知情,魚主子又沒出什麼岔子,這次就不逐出去了,你自行領三十板,往後當謹記此次的教訓。」
許大娘感激涕零,的確是她太不小心,王府的活不能丟,她皮肉厚實,只是領板子的話,可比逐出府強多了。
李魚對仍是要捱打的結果不大滿意,但見許大娘一臉真誠地叩謝,他覺得自己多少幫上了忙,愧疚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魚色用太多,未免就不靈了,李魚見好就收。
本來挺享受魚尾巴的觸碰,突然之間就什麼都沒了的景王:「……」
王喜屏退了許大娘,對景王道:「殿下,許氏雖已處置,老奴始終覺得奇怪,賊人為何要偷魚?」
景王想起方才扯下來的那片衣袖,示意王喜拿過來看,只見那片布上,除了東一塊西一塊的水漬,還沾了一片銀色魚鱗。
李魚:!!!
臥槽,他怎麼還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景王會不會想到這是他變成魚留下的啊?
「殿下!」王喜驚訝道:「賊人衣袖上怎會沾有魚鱗的?」
景王目光暗了暗。
以前貴妃的帕子上有魚鱗,是因貴妃對魚動過手,如今賊人袖子上也有,那……那說明賊人也對魚動過手。
這些人怎麼敢!
王喜替他道:「殿下,魚主子可真是受苦了。」
景王摸了摸魚腦袋,似在安撫,李魚:???
這都能行?他是不是該慶幸以前捉弄過貴妃了啊。
景王既已尋到了魚,王喜提醒他凝輝堂還有一大幫賓客在等著,就算有不少人想走,他們也還是要等到景王回來才好道別,畢竟這是皇帝張羅的宴席,景王作為主人有事情暫離,且景王就是這般性子,他們卻不能隨意離開。
景王也懶得再先回後院了,直接將茶盞捏在手裡,帶著魚去了凝輝堂。
本來還想偷偷善個後的李魚:???
不要啊,他不想去見二主人!
可是主人的決定容不得一條魚說不,景王帶著他步入凝輝堂,將他放在主案上,凝輝堂一群賓客皆愣了愣,聽說景王養了條寵物魚,寶貝得不行,這便是了吧!
不知是哪位起的頭,眾賓客都齊齊有默契地誇讚起了景王養的這條魚。
李魚開心地甩甩尾巴,有點飄飄然,哎呀他哪有這麼好,說他機靈可愛還差不多,說他比錦鯉還好看,絕對是眼瞎啊。
忽然,李魚黝黑的魚眼睛,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衣舞服的少年,這少年長得極好,眉眼就像是畫出來的,靜靜地佇立在喧囂的人群中,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這我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