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們暗暗稱奇, 本來正納悶這位李公子究竟是何背景,就怕說錯話得罪人, 看這架勢, 當成景王的家眷準沒錯。
大夫診完都道李公子無礙, 景王還特地令王喜追問是否受了驚——李魚起初的確害怕過,但是眼下最令他擔心的事已解決了,李魚連噩夢都沒做一個,不過男朋友如此緊張他,李魚開心地咧了咧嘴,正要讓景王別擔心,景王在袖子底下摸到他的手,輕輕捻了一下。
李魚:「……」
李魚認出這是暗示,睡飽喝足的李公子頓了頓,違心道:「我不太睡得著,也吃不下飯。」
大夫們報團議論了一下,覺得李公子有可能真被嚇到了,畢竟受驚嚇這種病症,有些確實看不太出來。大夫們異口同聲請李公子靜養,景王悠悠地瞥了王喜一眼,王喜明瞭,既受了驚,那送回皇城的摺子裡和御前侍衛處也順便提一嘴。也不必提出李公子名號,殿下可是把李公子當眼珠疼的,李公子受驚,不就是等於殿下受驚?
王喜暗示了幾次,往皇城傳的訊息最後就成了,景王初到落楓鎮就遇見大批殺手,受到了驚嚇,臥床不起。
皇帝接到訊息後很是著急,又加派了不少人手去西陲,並且令在西陲的御前侍衛務必將殺手來歷調查清楚。他只是想考驗景王,並不想要景王的命,景王可是他僅剩的嫡子了,到西陲當夜就遇刺,皇帝不陰謀論都不行,也令侍衛多查一查皇城最近與西陲的書信來往,皇帝懷疑,這一切紛爭可能是與爭儲有關。
乾清宮靜得落針可聞,皇帝的目光,飄至手頭一份皇子名冊上。
二皇子已神志不清了,會是誰,對景王下的手?
「殿下,你一定要當心六皇子。」
李魚借著鯉魚精這股東風,又一次面對面,給景王敲起了小黑板。
不敲不行啊,都出現了殺手,因書裡景王沒有到過西陲,李魚無從判定殺手是誰派來的,但是六皇子作為boss嫌疑最大,李魚就怕景王小看這個人了。
景王也終於能問,為何?
同為皇子,小魚基本不提二皇子和三皇子,六皇子是阻礙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李魚這邊,已考慮好了說辭,鯉魚精身份的確好用,他將穿書金手指和修仙的未卜先知巧妙聯絡起來,道:「我會一點預知的法術,知曉六皇子將來會是殿下最大的勁敵,有好幾次殿下都吃虧了。」
景王:「……」
景王默默心道,將來兩個字怕是要去掉,六皇子對他的壽禮出手,他就知這人野心不小。
他眼下離開了皇城,明面上看,六皇子將會進入皇帝視線,獨受皇帝重用,前途無量,但是隻要西陲有一點風吹草動,皇帝就會盯住六皇子。
且景王也不會令六皇子太得意,就沖六皇子三番兩次要打小魚的主意,景王就不會放過他,壽禮的帳還沒算呢。
李魚見景王果然嚴肅起來,笑著道:「不過殿下也別擔心,他一定爭不過殿下,我之所以提醒殿下,也是不想殿下走彎路。」
景王點頭,原來六皇子不過是隻紙老虎。
景王又問,你的預知之術為何術?葉清歡上次也是這個術?
李魚道:「葉世子自然也是預知,這個術……呃,就叫做金手指。」
景王沉吟片刻,你的金手指,能預知我與你嗎?
李魚連忙搖頭:「不能。金手指未必準確,只是一種可能。」
因為劇情早就亂套了。
李魚繞著彎將書裡六皇子所做所為告訴景王,但是景王必定能登基這一條卻沒說,因為有可能會影響景王對情勢的判斷,雖結果不會變,萬一把過程搞得太慘烈如何是好,而今這般謹慎小心才是最佳狀態。
景王又問,這法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