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業朕很高興,朕也會給你機會,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先成家!”皇上冷哼了一聲,口氣也硬了起來。
赫連子謙皺了皺眉,撩起袍子跪在了地上,堅持說,“請父皇收回成命!”
“你放肆!”皇上“啪”地一聲拍案而起,怒目等著赫連子謙。而赫連子謙則平和地迎著皇上的目光,兩人無聲地對峙。
最後還是皇上先收回目光,他氣得來回地踱步,走兩步看看跪在地上的兒子,一面為兒子竟然不理解他的苦心而生氣,一面卻對兒子的魄力膽識很是欣賞。
皇上就這麼糾結地看著赫連子謙,最後一狠心,冷聲道,“來人啊,謙王爺抗旨不尊,罰幽禁謙王府,兵部暫時交給太子掌管。”
“兒臣接旨。”赫連子謙不卑不亢,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磕頭謝恩,隨後赫連子謙走了出去。
皇上看著這個兒子,心中實在是五味陳雜,他這麼多兒子,只有這個兒子的心思最難揣測,而他甚至都不敢說看得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已經三番五次暗示過赫連子謙,接受賜婚,將來的皇位就是他的。可這個兒子就當做聽不明白,情願繼續裝傻,也不接受賜婚。
這真是讓他哭笑不得。看著被赫連子謙放在了地上的詔書,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赫連子謙被幽禁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寧洛歌這兒,那一刻寧洛歌感動地眼眶一熱,他果然是懂她的,不管是不是福晉,哪怕只是個村婦,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一直都是那個“唯一”。
南燕使臣聽說赫連子謙公然拒婚,勃然大怒,義正言辭地向皇帝表明了他們的不滿。
而朝梧宮不久之後傳來噩耗,蓮妃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赫連子謙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朝梧宮,還好他去的及時,蓮妃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神色卻鬱郁的,問什麼都不說。
即使是赫連子謙站在她眼前,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眼中的複雜情緒就連赫連子謙一時之間都弄不明白。
而這一切,在第二天的時候,都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坊間流言四起,都說蓮妃實際上是南燕細作,在西涼潛伏二十幾年,如今兒子正得寵,文才武略又樣樣精通,只怕將來會被皇上選為儲君。
一時之間,大街小巷民怨四起,加上有心人的閃動,家家戶戶都在說堅決不能讓南燕的奸細把持朝政,不能讓南燕的奸細當皇太后。
更不能立南燕奸細的兒子當儲君。
只是一天,蓮妃和赫連子謙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蓮妃的病情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更加惡劣,連連吐血,竟然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至於赫連子謙因為被皇帝禁了足,此時他只能在王府裡等著一大早就進宮去的寧洛歌把訊息傳來。
寧洛歌此時正坐在蓮妃的床榻旁邊,蓮妃因為剛喝了藥此時已經睡熟,只是蒼白的病容卻透著難言的頹廢。
即使是在冷宮的時候,寧洛歌都沒見她這個樣子過。
她靜靜地望著她,從遇見她到現在,很多的事情已經越來越清楚,而很多的謎團也有了答案。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說“他叫你來殺我了是嗎?”
當時的她以為蓮妃說的是皇上。可事實呢?原來竟然是她的首領。
靠在床尾,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與蓮妃相處的畫面,她親眼看著蓮妃從一個冷面冷心的冷美人變成了一個愛笑有生氣的母親,從高高在上到人情味道漸濃,時不時的,還會露出她活潑頑皮的一面。
她和她,不像是長輩和小輩,倒有點像是姐妹。
她是姐姐,而蓮妃是妹妹。
眼眶一酸,寧洛歌連忙抬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