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g看到了。
jg離線了。
紀彌學著自己的上司嗤笑了聲,玩不起。
眼見網友被拿捏了一下,趕忙落荒而逃,在這個情境裡,紀彌並不覺得失落。
還挺解壓的呢,他得意地翹起嘴角,重新寫起了ppt大綱,
“我沒看錯吧?後天就要上班了,居然有人笑得出來?”noah瞧了眼紀彌的表情,吃驚。
他周圍,shell和方溪雲東倒西歪,昏睡著在補覺。
賀景延雖然很清醒,但面無表情地沉默,氣壓低得令人懷疑他在謀劃裁員。
紀彌把快樂建立在jg的痛苦之上,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活力氣息。
“開心。”紀彌的情緒多雲轉晴,“我在準備下周的答辯,做完了能不能麻煩你看看排版?”
noah不假思索地同意了,然後用胳膊肘撞了下老闆。
“青春真好啊,滿滿的元氣。”他唏噓。
賀景延在走神,說:“單單是歲數小也不好,有的為所欲為,狂得相當於一顆地雷。”
“這是在內涵哪位,我認識麼?”noah愣了下。
他再打岔:“你可別說其他人,你21歲的時候也挺狂,一個人敢和董事會對槓。”
賀景延認為自己和i存在本質區別,冷冷道:“可我有底線。”
noah倍感荒謬:“你的這條線也不高,還有誰能突破你?”
賀景延:?
“自從小彌來了頂樓,你最近時不時去他那兒晃悠,跟個監工一樣,我發現好幾次了。”noah覺得他好不要臉。
“刷什麼存在感啊,給助理製造壓力,做個人好嗎?”
聞言,賀景延解釋:“我和他是有對接專案,離得近就當面講了,哪有閒工夫去他那裡逛街。”
noah回答:“我是一片好意,前幾天聽人事聊到,今年進來的同學膽子都小,乖得談薪不敢開口,反正你別把他嚇跑。”
賀景延沉默地想,如今人心難測。
有的人表面不敢和hr開工資,與上司說句話都要找人糾結半天,背地裡能張牙舞爪扒衣服。
思及此,賀景延用指節敲了敲窗沿。
和i交涉就像坐在一臺失控的賽車上,他剛開始反思自己把i設想得太輕佻,轉頭對面就坐實了偏見。
好像對面就是看準了自己不可能對跳,才會這麼挑事,賀景延想著。
這時候i肯定很嘚瑟吧?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而i的成功更令人心梗。
賀景延找到萌心的產品負責人chichi:[給我開個許可權。]
chichi慌慌張張:[大佬?我沒看錯吧?你要踩紅線?]
現在社交類平臺被要求後臺實名制,雖然公司內部能看到使用者填寫的東西,但這類隱私向來很敏感。
哪怕是安全部門的高管,也必須是出於必要公事,才能瀏覽這方面資訊。
賀景延如果真要踩,在i揚言脫西裝之前,早就拆了i的馬甲。
他不至於沒這點從業素質,打字:[只要稽核線。]
chichi長舒一口氣:[哈哈哈哈就這,還以為你要開誰盒呢。]
賀景延冷冷地回覆:[你別提了。]
chichi:[啊?]
賀景延:[我會忍不住拿紅線跳皮筋。]
chichi見狀,立即沒再多嘴。
[今天週六我去看病了,這玩意不上內網沒法開,等下借個一次性賬號發你,點到稽核平臺該操作的都能操作。]
飛機平穩落地,滑行時,紀彌把手機揣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