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那隻說明我們把鬼族打痛了。”謝小玉淡淡地說道:“你們想想,中土那邊為什麼沒事?為什麼鬼族不分兵攻打後面的城池?”
舒搔頭,牠這才發現中土和天寶州的戰況完全不同,那邊是六路大軍被圍,鬼族卻沒有分兵南下,這邊是孤軍深入,鬼族反而準備分兵。
“或許……因為我們太強了。”舒只能苦笑道,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是不是應該考慮撤兵了?”輝問道:“我們打得很不錯,比中土那邊好看多了。”
“再等等。”謝小玉笑了笑,道:“等到鬼族分兵南下,等到後方遭到進攻,等後面的人也和鬼族交上手,嘗過鬼族的厲害,我們再撤兵。”
“為什麼?”輝瞪大眼睛。
“當然是練兵。”謝小玉理直氣壯地說道:“歷次大劫少則數百年,多則上千年,越到後面越激烈,現在大劫才剛剛開始,得讓大家適應。”
舒和輝皺著眉頭,品味著謝小玉這番話,牠們不得不承認這番話確實有道理,現在不練兵,到後面就沒機會了。
見舒和輝默然無語,謝小玉接著道:“再說,我們用手段拆了那個鬆散聯盟,那幫傢伙不得已投靠我們,但是心裡肯定不服氣,我正好要藉這個機會讓那些有想法的傢伙自己跳出來。”
“你這小子……”舒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太會算計了,實在太會算計了。”輝喃喃自語道,牠已經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和謝小玉為敵。
“這不是心機深沉,而是應有的防範。”謝小玉很不以為然地道:“鬼族雖然很強,我卻不怕它們;但是那些幕後黑手和各種扯後腿,讓我頗費周折。”
輝不說話了,牠和謝小玉一樣,都是從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沒少經歷這樣的事。
癩的神情也難得變得凝重,牠也是從底層上來的,不過牠的經歷和這兩位又不同,早年坎坷,吞天蝦蟆血脈覺醒後立刻一步登天,而且沒有誰敢招惹牠,所以牠的感受沒這兩位深刻。
舒就差一些了,牠出身好,沒經歷過這類波折,頂多這幾年見識一些鬼魅行徑,卻因為有謝小玉在,不需要為此犯愁,不過牠也能理解謝小玉的心情。
有時候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自己人。
但舒等妖並沒有注意謝小玉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番感慨並不是真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讓妖族和鬼族互相消耗。
另一支船隊中,朱元機、何苗等人族智囊也費盡心思
“鬼族勢大,我覺得還是應該適時回撤,免得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有這個必要嗎?兩邊都是我們的敵人,應該趁這個機會盡可能消耗雙方的實力,頂多讓謝師侄把他那些手下帶回來。”
“話不能這樣說,謝師侄千方百計拉攏這些妖族勢力,牠們和妖族上層已經不是一條心,將來說不定能夠成為我們的盟友,這支力量應該儘可能保全。”
“這話沒錯,但是那裡面有一大批無法控制的領主,留著牠們不僅沒有益處,還得防備牠們搗亂,我覺得不如藉鬼族之手將牠們幹掉。”
這群人激烈地爭論著。
謝小玉製訂的那一連串對策並非他個人的決定,而是大家一起硏究的結果,每一步都需要反覆推演,還要佔算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性。
那可不是普通的佔算,現在遁一盟中擅長易算之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由朱元機負責,這幫人裡不但有道君,還有地仙、天仙,每一次佔算他們都各自為政,從不同的角度進行,這是為了防止敵人顚倒陰陽,擾亂天機。
自從有了這個機構,謝小玉他們真正稱得上算無遺漏,這也是他敢孤身一人潛入妖族的原因。
“如果天寶州這邊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