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一伸,將葉君瀾摟在懷裡,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不滿意?”
葉君瀾羞紅了臉,恨恨地說道:“不滿意!”說起來,偷窺被逮了個正著確是丟臉,也難怪皮薄的葉君瀾惱羞成怒了!
“哦?”馬文才將頭深深地埋進葉君瀾的頸間,深吸著她身上隱約的氣息,話音一挑,低低地笑著:“可惜,貨已出一概不退!娘子,你就將就著吧!”然後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了葉君瀾的頸部,順著頸部劃到背部,慢慢地往下移。
“你!”葉君瀾的身子猛地一震,渾身酥麻,頓時軟倒在馬文才懷裡。
馬文才挑了挑眉,見目的達到,自然是把握機會,步步進攻,葉君瀾丟盔棄甲,節節敗退,只好任他胡作非為。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用在此處倒也合適。
這兩人是自得其樂,外面的兩人就是苦澀澀了。
“老爺,這都日上三竿了,新媳婦還不來敬茶,真是沒規矩!”玉無暇坐在馬太守的下首,帶著憤恨的說著葉君瀾的壞話。
馬太守倒是不急,緩緩地喝著茶,臉色未變,一聲不出。
玉無暇見馬太守不說話,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繼續火上澆油,幸災樂禍地說道:“老爺,我就說葉家丫頭是個不懂規矩的,你看現在不是連你這個父親都沒有放在眼裡嗎?”她就不信,整不死葉君瀾,嫁進了馬家,好歹她也算是她的長輩了,更何況雲耀很寵她!
馬太守看了一眼玉無暇,略略皺起了眉,他不是個糊塗的人,不然也不會做官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先前他是寵玉無暇,那也不過是因為玉無暇頗有幾分像婉臻,他老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可以陪著他,讓他好好回憶婉臻,他也就任著她,現在她倒是不知好歹地說起了自家媳婦的閒話,不管怎麼說葉君瀾都是馬家的少奶奶,未來馬府的主母。
雖說他本來是有點看不起葉家的門第,但是經過葉家那一場婚禮,他也算是知道葉家絕對不是他先前所想的那樣,葉家是得罪不起的。更重要的是文才愛她。再說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估計不是媳婦不肯來,是兒子將她纏住了吧!
馬太守啪的一下放下茶杯,輕描淡寫地說道:“玉兒,有些話不是你可以說的。”不要以為我寵你,你就可以指手畫腳。
玉無暇身子一僵,低下頭去:“是,玉兒知道了!”手裡暗自使勁地絞著帕子,心裡憤恨無處發洩。
“都是你啦,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那麼晚起!”葉君瀾一邊抱怨馬文才,一邊快速梳洗打理。該死,要不是修仁一大早就纏著她,她也不會誤了時辰。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馬文才閒閒地披了一件衣服,慵懶地靠在床邊,一頭黑亮的頭髮未束,散落在肩頭,劍眉輕挑,眸子裡帶著無所謂,語氣散漫,嘴角略帶不屑。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葉君瀾嘆了口氣,她自然是知道馬文才和他父親之間的事的,她刻意沒有問他,但馬文才也沒有瞞著她:“修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明明心裡在乎,卻刻意裝作不在意。
“父親……嗎……”馬文才玩味著這兩個字,文才,答應娘,不要恨你爹爹,你爹爹他沒有錯,錯的是娘。馬文才的腦裡響起了母親臨死前的話,然後是母親閉上的眼和眼角滑落的淚。娘,你讓我不要恨,可是我怎能不恨!馬文才垂下了眼簾,眼裡閃過一道悲涼。
一道黑影飛過,有東西落到了他懷裡,打破了他的思緒,馬文才莫名地看向自己的懷裡,衣服?
葉君瀾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我說,你馬少爺在磨蹭些什麼!”馬文才抬頭看見葉君瀾黑了臉看著他,一副想把他大卸八塊的樣子,眼裡隱隱帶著擔心,見他看向她,又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