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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定要蹙著眉、咬著唇、忍受著那種徹骨的疼痛,非要把我的名字刻在柔軟的、溫暖的肉體上,陰柔地把愛的記憶刻入陽剛的靈魂,從而才能深深記住我嗎?

我內心明明有深深地驚懼和不安,可為何又對他這塊刺青,生出了那麼多那麼多的感想和酸楚,生出了那麼深那麼深的柔情和感動?

他究竟對我,交付了多麼深的依戀?又生出了怎樣沒有盡頭的真情啊?

我真的不懂,我們從來沒有相依相偎的溫情脈脈,從來沒有共迎過晨陽夕陽的難忘一刻。塵世間一切戀人發自內心的愛情宣誓與表現,與我們所做的都沒有任何交集,甚至讓我常常生出:我們之間有的並不是愛情的錯覺。

我們只不過總在黑暗世界裡攜手奔忙,偶爾發生一次靈魂激烈的碰撞,提醒我們:他並不是與我無關。似乎冥冥中彼此有種相握的執著意念,誰也沒有逃脫。

不由自主地,手輕撫向他的冰,他低頭意味深沉、目光熱烈地看著我,我心神一震,輕輕地將臉靠向他的心胸,聽到了——那一聲烈過一聲的心跳節奏,似乎他的血液,在此刻已經不再汩汩地奔流;只有寧靜地、溫情的、包容地、慰藉的思緒在我們心中流動。

他一把將我擁緊,我閉上眼順從地依附著他的身體。聽到他唇間壓抑著熱烈情緒、奔放著如水神情,湧出著我的名字:“冰然……”

五十八 情定冰刺青3

最近一段,鵲橋的熟客我已經混了個臉熟,也大概知道怎樣的好對付,怎樣的不好對付。其間,程哥來過好幾次,每次都一定要點我。

我在他那裡,錢一向掙得輕鬆。這個人學李白‘千金散盡還復來’,出手相當大方。但自從認識我,據說找小姐非我不可。那些我出事休養生息的日子,他也來過,卻寧願孤家寡人獨自唱歌,也不願找別的小姐,真是極為邪門的舉動。

他的背景我多少打聽到少許,應該是官商結合的型別。自己為官,同時暗地從商,與趙哥關係也不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品行偏向儒雅,在小姐裡口碑不錯,屬於不動粗、不耍強、玩得起的主兒。但他對我,似乎與對其他小姐不同。這裡的人從沒聽說過:若我不在,他寧肯獨身自好也不要小姐相陪的。

因為嶽惠來,我早早地就趕到鵲橋。許多馬仔和服務生已對我的身份相當瞭解,在這裡,我雖然不是獨霸一方,但至少和任蕊、崔心妍三足鼎立,甚至我是曹操,明顯有唐博豐做後臺,‘挾天子以令諸侯’,相當跋扈。

找一處沙龍閒坐,帶著我的愛將陳琳和另兩個女孩。莫言呢,走到哪裡都少不了她,我們這個坐檯集團,氣氛相當地團結,不能不說是我領導有方。

跟我的服務生小海很有眼色,見我們坐下,立馬奉上果盤零食和香菸。周邊那些散座著等臺的女孩子,大都難得此特殊待遇,看著我們肆意歡聲笑語,目光一臉豔羨。不過,我要的人夠了,我的團伙,要少而精、不以人眾取勝。說實話,庸俗脂粉,也入不了我的眼。

陳琳為我敬菸,我嫋嫋吸進,看向莫言一臉取笑,“昨天怎麼樣?聽說你碰到一個大色狼?我走得早,後來給你發了多少?”

“嗨!——”她把茶端到我面前,“還行!我以為他不給了呢,結果走了走了,給我200!”

“那人還行。”旁邊的楚婷插嘴,“他,我見過,看上去挺色,實際上沒什麼膽。他是電話局的,聽說他老婆比他官大,他要敢在這裡鬧出事來,回家吃不了兜著走!”

陳琳和莫言都吃吃地笑,這些男人,在我們眼裡,就是客戶,但這個客戶,背後給我們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的確充實了我們空虛的生活。

“莫言,你還住西稍門呢?怎麼不搬金花來,也省筆房租。”我看著莫言,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