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本想自己很快就可以追上那人,可沒有想到的是,那人躍過城牆的時候,驚動了守城的衛兵,那人是過去了,可當炎火來到城牆上的時候,迎接他的居然是槍林箭雨。
“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竟敢一而再躍過城牆重地,不想死的,速速下來受擒。”守城的一位軍官向站在城垛上的炎火喊道。
炎火哪裡懂什麼城牆重地,他只回答道:“我是來追前面那個人的。”
“放屁!我看你們是一路的。”剛才被那人過去,軍官已經是失職,如果再被炎火過去,他的官途也就到頭了。
“懶得理你們,再和你們說下去,我就尋不到那人了。”炎火不再顧圍在四周的官兵們,縱身向城外躍去。
“放箭!放箭!”軍官瘋狂地命令著手下的兵。可箭連炎火的衣角都沒有擦到。城樓上的數十位官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炎火向城牆外飄去。
東城之外,兩百米處就是一片密密的樹林,有一條可以通往襄城的官道把林子分成了左右兩塊,炎火在城牆上時,看著那人進了左邊的林子,可炎火在這不大的林子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
穿過樹林是一片開闊地,一大片的農莊耕地,幾戶農家聚在一起。
“奇怪!怎麼穿過樹林後人就不見了?難道我跟丟了?不會啊!”就炎火納悶的時候,一陣微風迎面而來,空氣有帶著一絲血腥味。“哪裡傳來的血腥味?好象是從右邊的林子傳來的,會是什麼呢?”
炎火躍過官道來到右邊的林子,右邊林子深處緊挨著燕山的餘脈,炎火才一入林就明顯感覺到血腥味又重了幾分,炎火又傾耳聆聽了一下,才發現林子深處不但有血腥味飄出,還有什麼東西因為激烈碰撞而發出的尖銳之聲,而且起伏不斷。
“難道是獵人在捕殺野獸?不會啊!野獸們都喜歡在山上待著,像這樣的平原樹林,野獸是不會下來的。”炎火在山中和野獸們打交道多年,野獸的習性炎火還是知道的,所以炎火更納悶了。“哪會是什麼呢?”
好奇心使炎火更想一探究竟,炎火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像捕獵般慢慢地向目標處靠近。
王莽傷的很重,從出生到他成名江湖之前都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他現在的內力已經接近了枯竭,想當年他那成名江湖的一仗,獨自一人追殺十三魔鷹的時候,內力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枯竭過。
王莽明白今天自己是要死在這裡了,雖然他離燕城,離安全之地只有數百米,可就是這數百米的鴻溝,他現在無論無何都邁不過去。他甚至想到哪怕現在敵人放過自己,自己都不一定有命能走到燕城去。
要是平時死在任何時間,任何對手手裡,他可能都會無悔,可今天不同,要是今天死在這裡,他王莽就沒臉去見慘死在敵人手下的任何一人,現在他身上揹負的可是王家上下兩百七十一條人命啊!哪怕是死也要把那件重要的東西和那條重要的訊息帶入燕城,不然,像他王家這樣的慘案絕對還會繼續下去。雖然還被十幾個高手包圍,雖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多殺一個敵人,可他還在堅持,還在躲閃,還在還擊。因為他不甘心。
在腹部又受了敵人一劍後,王莽終於跪倒到了地上。在他身邊那十幾個同樣黑衣蒙面,頭帶竹笠的敵人,紛紛都停下了手中的劍。不是敵人們可憐王莽,想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而是黑衣人們都看到了首領讓他們停下的手勢。
黑衣人的首領遠遠的站在一棵樹下,靜靜觀看這場撕殺,彷彿一個局外人。知道他習慣的手下們都知道,那是他們的首領不想血弄髒了他那一身白衣。
在白衣首領旁邊還有一人,這人尖嘴猴腮,灰色的勁裝穿在他身上,依然遮不住他那骨瘦如柴的身體。炎火剛剛追丟的正是此人。
白衣首領聽完了灰衣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