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將杜斯妥·安森的預言說出,蔭·多羅這番話一出,囊·卡可是連猶豫都不用了,連忙故作茫然道:“三王子此言何意?本相支援公國霸業,只是不免有些擔憂罷了。”
蔭·多羅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是最好。”
蔭·多羅一點都不擔心杜斯妥·安森,畢竟,他可是親自檢驗過杜斯妥·安森,在此刻提及不過是想嚇嚇囊·卡罷了。
囊·卡見蔭·多羅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由心下一寒,幾乎認定蔭·多羅已經抓住他的把柄了。這令囊·卡心中大感忐忑,畢竟,公國對“首席預言師”這五個字異常尊崇,他私下詢問其他預言師實是大大不該。但,如果,杜斯妥·安森可以當眾證明他的預言,讓王相信,或許有可能扭轉局勢。他可以假裝引薦杜斯妥·安森,讓眾人見識杜斯妥·安森的能力,再趁機詢問戰事結局,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讓王重新考慮退兵一事,在王上面前詢問也可避開對首席預言師不敬的罪名,真是再圓滿不過了……
囊·卡想到這裡,幾乎忍不住想立刻去找杜斯妥·安森了。心中有此思量,對蔭·多羅不停挑釁的表情,囊·卡也就一點也不在意了。
蔭·普勒見無人再有意見,這才滿意地散會。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祥的星子
囊·卡一回到宅邸,立刻命令手下去請杜斯妥·安森來。
沒錯!囊·卡決定將杜斯妥·安森引薦給國王。他相信,以杜斯妥·安森的能力和風範絕對可以讓王相信他的預言結果。
手下很快就回來了,只是帶回來的不是杜斯妥·安森,而是兩封信。
“大人,杜斯妥大師昨夜連夜離開了葉都,只留下兩封信,指名要給大人。”手下躬身將兩封信捧在手上。
囊·卡聞言一愣,實在不懂為什麼杜斯妥·安森要連夜離開。他知道,解答一定就在這兩封信裡。
不再多問,囊·卡連忙開啟兩封信。
第一封,杜斯妥·安森首先對他道歉。
囊左相大人如晤:杜斯妥·安森乃一凡夫,當日離開貴府,即為三王子所擄。杜斯妥·安森為保此身,只能違背大神諭令,瞞騙三王子。若朝堂之上,您與三王子提及小人,必有歧見,故留此信澄清。當日杜斯妥·安森所預言之事乃屬事實。此戰前景堪慮,不宜再續。唯三王子為人矇蔽,小人知此說無法說服三王子,只好婉轉表示小人毫無所見,大人必能明鑑之。朝堂非吾等俗民所能涉足,杜斯妥·安森得大神眷顧,戒慎戒懼,望大人體之諒之。此信一出,三王子必不能容小人,小人只能遠行避禍,大人諒必瞭解。
看到這封信,囊·卡恍然大悟。難怪蔭·多羅滿臉詭笑,原來果真知道他求教於杜斯妥·安森。他本想趁機將杜斯妥·安森引薦給國王,但看這封信內容,就算杜斯妥·安森沒有離開,恐怕也不會答應進宮吧!杜斯妥·安森躲的何只是蔭·多羅,還有他囊·卡啊!
囊·卡想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接著拆開第二封信。
比起第一封信,這第二封信顯得簡短太多了。
狼子野心,動搖國本。所事非人,見機宜退。
短短八個字,給囊·卡的震撼卻是無以倫比地大,手上的信箋差點便拿不住。四句話裡面,前兩句是前首席預言師那坦·埃森對現今公國國王的評語。由於嚴格禁止的關係,公國國民已經很少人知道這件事了。當初奉命從正史上摘除這句話的人正是囊·卡,沒想到現在竟會在杜斯妥·安森的信裡看到同樣的八個字。杜斯妥·安森是什麼人?這話他是從哪裡聽來的?還是,這是他預言到的?至於後面那兩句,不用說,便是杜斯妥·安森勸他儘早離開蔭·普勒的身邊,但……他可以嗎?
如果是在不久前,也許囊·卡的回答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