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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我的父親、我的祖父,還涉及到好幾條人命。我不能退。”

“老朝奉是誰,恐怕你只能親自去問沈君了。”

說到這裡,魏大軍長嘆一聲,起身走到視窗,倒背雙手沉聲道:“你如果想見沈君,就去後海衚衕,他每個禮拜四都會去那喝茶。沈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幫你們更多了。”我默默地點點頭,我能感受他的矛盾與痛苦。

背對著我的魏大軍沉默了一陣,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當我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他有些遲疑的聲音:“許願,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諒嗎?”

“我不知道……但如果真有天國的話,我想爺爺與父親此時都看得到。”

“謝謝你,願主保佑你。”他的聲音有一種長久壓抑消除後的輕鬆。我推門走了出去,身後傳來魏大軍虔誠的祈禱。

我從會所出來,付貴都快急壞了。他一直監聽著竊聽器,發現半個小時都悄無聲息,就意識到出事了。我再晚五分鐘出來,他就打算穿起警服闖進去了。

我把魏大軍的事約略一說,付貴和黃煙煙聽了都大為驚異。尤其是黃煙煙,臉色變得奇差:“許願,你是否還記得龍紋爵?”

“怎麼會忘呢……”我囁嚅道。正因為黃煙煙帶著龍紋爵去安陽,才引出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事實上,要求我帶龍紋爵去安陽找鄭國渠,那也不是我爺爺的意願,而是幾位門內長輩一齊要求的。我沒辦法,只得聽命行事。”黃煙煙很難得地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我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聽黃煙煙這麼一說,我感覺到,現在五脈裡似乎存在著一股勢力,已經超越了門派之限,能夠在幾位掌門之下偷偷地搞起串聯,甚至越過掌門來操縱內部事務。

“咳,發什麼呆。把沈君逮住,不就什麼都問出來了?”付貴不以為然地說,他是個行動派。

明天就是星期四,我和付貴、黃煙煙簡單商量了一下,各自分頭去準備。到了次日,我們早早趕到後海衚衕附近,很快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踱著步子,慢慢走進衚衕。黃煙煙首先走過去,把他攔住了。沈君一看是她,不禁一愣:“煙煙?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黃煙煙隨便找了個理由,與他攀談。她在五脈之中名聲很大,沈君不好拂袖而去,便跟她站在原地閒扯。我和付貴化妝成環衛工人,慢慢接近他,突然發難,一人抓住他一條胳膊。付貴手腕一抖,用一方蘸著乙醚的手帕遮住他口鼻,沈君當即不省人事。

我們把他放進垃圾車底,大搖大擺地推出去,來到我們臨時租的一間平房裡。黃煙煙身份敏感,留在外頭放哨,只留下我和付貴。我們把沈君綁在椅子上,用涼水把他叫醒。他醒來以後掃了一眼,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付貴很興奮,說他好多年沒審過人了,手藝都快忘了。嚇得我趕緊叮囑他,不能用舊社會那一套。付貴嗤笑一聲,說你們這些孩子懂什麼,從前的警察,有的是辦法讓犯人不見任何傷痕,還痛不欲生。

我們兩個的這段對話沒避人,有意給沈君施加壓力。可是他聽見以後,卻是一臉不屑:“許願,你一個畏罪潛逃的罪犯,不去自首,還膽敢綁架公民,就不怕罪上加罪麼?”

看來我從看守所逃走的訊息,五脈裡已經都知道了。我慢慢走到沈君面前,眼睛直視:“當初你也是我父親的學生?”

沈君沒料到我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不錯。我還見過你幾次吶。”

“你進入那所大學,就是為了接近我父親吧?”

“不錯。”沈君回答得倒真痛快,“本來我想扮演個好學生,討得許和平的信任。可惜他根本不識趣,怨不得我用一些極端手段,借一借‘文革’的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