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有人大叫,“蛇神馱山!”
山體裂開的碎片簌簌往下掉,在即將砸到地面時,所有的碎片又歸於虛無。
這時,秦廣王剛好走進了他的花車,華蓋上的黑紗被放了下來。
車輪滾動間,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南鳶口吐一口黑血,身體好像破了洞的氣球似的開始滋滋往外冒氣。
南鳶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最後成了一張人皮。
緊接著,從那皮囊裡面竄出一道紅光,光芒閃爍間,幻化出一個身著袈裟的惡佛。
他的臉龐剛毅如鐵,雙目中透露出深邃的黑暗,彷彿能夠吞噬一切光明。他的身形魁梧高大,身穿一襲黑色的袈裟,袈裟上繡著一隻兇猛的金色惡龍,手握一串漆黑的佛珠,在他的身後,還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黑色佛像的輪廓。
“南鳶,南鳶要造反啦!”顧黎驚呼著直往蘭澤和路行野這邊跑。
“無知的人類!”惡神粗獷又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黑沙路,只見他大手一伸,手心中釋放出強勁的吸力。
沒等顧黎跑到蘭澤他們這邊,他便被吸過去,直接被惡神扔進了嘴裡,然後是其他之前被惡神困在山腹中的人。
惡神的身體還處於透明的狀態,在外面也能看到被惡神吸進肚中的人是何種形態。
蘭澤看上去,見兩批闖關者至少六十人都被困在了那黑色巨佛的腹中。
往南鳶身上飛出的那一束束幽藍色的光芒開始在空中盤旋。
“居然真有人能讓秦廣王停下來!”惡神狂妄地大笑起來,高呼:“真是天助我也!”
“他就是那惡神?”蘭澤看向路行野,問。
“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何必露出這種驚訝的模樣”路行野說。
蘭澤撇撇嘴,還不是想拍一下馬屁,誰讓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她感覺她可能會再次無法動彈。
那個老婆婆賣的“孟婆的花”不但可以隱藏生人氣息,而且它最大的作用在於可以剋制鶴望花的毒。
路行野想:蘭澤必定是在一開始就有所懷疑,要不然她現在也應該在那惡神的肚子裡才對。
蘭澤說:“也不能算一開始就猜到吧!畢竟我是剛剛才猜到一直跟我們周旋的‘南鳶’就是那惡神!”
“那你呢?你不會也是因為多留了一個心眼,然後自己留了一朵‘孟婆的花’然後才會倖免於難的吧?”蘭澤說。
怎麼說呢,現在的路行野“又變樣了”,蘭澤雖然不知道路行野切換主副人格的觸發條件,但是她現在已經能從路行野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辨認出眼前的究竟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了。
“你猜啊?”路行野似笑非笑地看著蘭澤。
蘭澤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傢伙居然學她說話!
蘭澤不喜歡看到路行野那張一臉正氣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這反差太大了,她每次看到都有一種直接衝上去撕扯他臉皮的衝動。
冷靜!他臉上都是什麼表情,又關她什麼事呢?
“剛剛好那條蛇是青鱗吧!沒想到你居然連他都能請得動!”蘭澤嘆息一聲,對於這一點,蘭澤是真的服氣的,頓了頓,她又問:“你在等什麼?”
“你在等什麼,我就在等什麼!”路行野說。
已經沒辦法再接下去了,蘭澤保持沉默。
路行野半天不見蘭澤說話,於是低頭湊近了她,笑問:“你這次怎麼不親了?”
她一旦對那個廢物沒招時不總喜歡親他嗎?
路行野眯著眼睛打量他。
莫非她能看出來我和他之間的區別?
蘭澤和他對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