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心中大喜,只當是他受了自己的激將,暗笑道:“既然你如此託大,可就別怪我了,只要今天能將你擊傷,就是勝利!”他用盡全身的功力,使出金鐘罩的“降龍伏虎”左拳右掌,猛擊向任天行。
只見年羹堯的方臉神情肅穆,雙手或拳或抓或掌,間中舉腳疾踢,像變魔法般,擊出無數殘影,狂猛無倫的攻勢,猶如強大的勁風。他露出自信的微笑,確定這一擊可算是超水平發揮了。
“砰”“咔喳”就在年羹堯的拳頭擊中任天行胸膛之時,他的內力遇到九陽神功,便瞬間被護體真氣擊散。任天行前胸本能的如水波般抖動,不僅化去了他的全部勁力,更將這股勁力反加於他,這就是化勁的威力。九陽神功也如同找到了宣洩口,澎湃湧出。若不是任天行顧念他的才華,此時他早已斃命。可即便是任天行手下留情,他仍然雙手骨斷筋折,倒飛兩丈遠。
年羹堯在地上滾了幾滾,死死的閉上嘴,憋的滿臉通紅,不讓自己發出慘叫聲。但是這樣的疼痛就連他這樣的硬漢也難以忍受,豆大的汗珠,不受他的意願吧嗒吧嗒流下,眼圈也漸漸的紅了。幾個青幫弟子和護院管事,見副堂主受傷,腳步向前,本能就想上前幫忙。
任天行忽的雙目如電,轉身厲聲喝道:“我乃青幫之主任天行,你們要造反嗎?”他氣勢凜然,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雷音滾滾,震得整個山莊嗡嗡作響,兩裡之外,仍能清晰可聞。
迎面衝過來的幾人,更是震得雙耳轟鳴,五個人中三個臉色憋的通紅,另兩個竟然口鼻竄血,當即暈倒。其餘的護院打手,侍女管家都駭然的看著任天行。其中一個最先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弟子有眼不識泰山,見過任幫主。”緊接著眾人都反應過來“噗通”之聲接連響起,剎那間院子當中跪了一地人。
“哥哥!”年世蘭雖也震得耳朵發麻,頭腦暈暈,但這時也顧不上這些了。嬌呼一聲,急忙跑上前來,檢視兄長的情況。“幫主,你……你這是幹什麼?”說話間聲音哀怨悽婉,眼淚潺潺的流出,顯得楚楚可憐。
年羹堯強自坐起,喘著粗氣,“任幫主……屬下……屬下知道錯了……願幫主開恩……饒……饒屬下一命。”他邊說話,邊倒抽冷氣,顯然胳膊的斷裂,讓他疼痛已極。
任天行沒有理會在場跪著的眾人,也沒有回答年世蘭的質問,他雙目幽深的緊盯年羹堯,淡淡的道:“青幫之中沒有廢物,你能當上此地的堂主,更不會是廢物。以你的智力若是不知道我是誰,你可以去死了。若你知道,還膽敢如此,那麼你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男人有野心可以,但如果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去爭取,因為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這一刻,任天行那淡淡的語氣、幽深的眼神、凜然的威勢,不僅牢牢的印在年羹堯的心裡,讓他生出無法抗衡之感。更是烙印在全場每個人的內心深處,終生難以忘記。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年世蘭有些痴迷的望著此時的任天行,仰慕、崇拜還有被征服的感覺油然而生。年羹堯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了。不是指武功,而是所有的方面。這樣的陰影,怕是終生都無法擺脫。
掙脫開妹妹扶著他的手,勉強跪倒在地,正色道:“幫主武功通天徹地,智慧如海如淵,我年羹堯不自量力,竟敢冒犯幫主,罪該萬死。今在此立誓,從此為任幫主的馬前卒,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有異心,叫我千刀萬剮,被烈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
任天行聽著年羹堯斬釘截鐵的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走上幾步將他扶起,“年大哥你先忍著點痛。”他一手搭著肩膀,一手推拉胳膊,“嘎巴嘎巴”兩聲響過後,年羹堯的兩條手臂已然復位。他疼的滿頭大汗,強笑道:“多謝幫主!”
任天行搖頭,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