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從她嘴裡偷偷地逸出,在安靜的、幽暗的房間裡迴盪。他的動作越來越火熱起來,像是要在喘息間逼出她嬌媚柔膩的呻吟……
她起床時已經很晚了,他已經出去了。在床頭留了張小紙條:起床後記得吃早餐,吃藥!!心裡泛起熟悉的酸楚。她搖了搖頭,慢慢的起身。
洗了澡,穿了衣服,下了樓。這才發現張阿姨已經到了。見了她下來,忙跑了過來:“怎麼下來了。江先生說你生病了,讓我今天過來。”星期六和星期天,張阿姨是不用過來的。她坐了下來:“沒事,就有點感冒。”
張阿姨忙端了一碗白粥,幾碟小菜過來:“江先生讓我準備點清淡的。你先吃一點。還有藥,先生囑咐我一定要看著你吃。”原來他也知道她最怕吃藥了,向來能賴就賴,能拖就拖的。
她其實已經很餓了,昨天一個晚上沒有吃東西,又從公車上下來走了一大段的路。所以一連喝了兩碗的粥。又將張阿姨拿來的藥全部吃了。
剛放下碗,他電話已經過來了,心有靈犀似的:“好些了嗎?”她低低恩了一聲。他又道:“多休息一下。我下午回來。”她又恩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站在視窗,看著雪從天上不停的飄下來。時間過的好快又好慢。曾經有那麼一個下雪的冬天,他和她就窩在床上渡過的,想起來,彷彿就好象在昨天一樣。又有那麼一個冬天,他和她在老家的一個古鎮,吃著火鍋配著冷風,他卻興致昂然,說是別有風味。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久得她都快忘記了。
她猛得將玻璃窗移開,寒冷的北風嘩嘩的吹了進來,打在臉上,隱隱生疼,卻不止冷在臉上,彷彿連心扉也打顫了起來。雖然是冷,冷的刺骨,但整個人卻異常的清醒。
第25章
“知道宋玲玲嗎?”她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冬日的午後,在氣氛好,情調佳的咖啡店,望著人來車往,聽著悠揚悅耳的現場鋼琴獨奏,真是一種享受。
娉婷優雅的飲了一口,這才放下杯子道:“不要跟我說是最近從美國回來的宋玲玲?此人最近在社交圈風頭很勁!有文憑有背景又有美貌,不引起轟動怎麼行呢?”一連在好幾個SHOW場和PARTY看到過她。京城說大很大,說小也就這麼一個圈子。
連娉婷都如此說,看來的確是不錯的。“有時候,我會想。我與他一起到底是什麼?他待我到底有幾分真的?”瞧見娉婷正看著她,她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都沒有答案。”他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
娉婷似安慰又似羨慕的道:“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江少已經為你放棄大片森林了,還不知足。你沒瞧見他以前的樣子。現在完全像個結婚了的男人。你還想他怎麼樣?”男人肯在一棵樹上吊死,說明是愛慘了。否則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外頭到底是花花世界,誘惑無限。有的時候,沒有承諾反倒也是一種承諾。因為太過於喜歡,太過於愛了,害怕給了承諾做不到。倒不如腳踏實地的做,用行動表示。
娉婷忽然止住了話頭。她隨著娉婷的眼神看過去,只見有一位極亮眼的美女,嫵媚的大波浪,一身Chanel的行頭,腳踩著靴子,正朝著她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估計是來找朋友的,瞥見了娉婷,微微笑了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經過時,一陣香風瀰漫。娉婷的表情有點吃驚,她問道:“你認識她啊?”娉婷微微翹著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怪不得老人家都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你知道她是誰,就是我們剛剛所說的宋玲玲。”
她愕然了一下,忙朝宋玲玲的方向望去,正有一排裝飾擋著,只模糊的看見一個背影,身型高挑,說不出的婀娜多姿。“真的?”娉婷白了她一眼:“什麼蒸的煮的?如假包換的。我和她在社交場合碰到過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