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家疑惑時,手電筒散發的光芒閃爍了一下,重新恢復了正常。
“可能是剛剛遊戲出了bug吧?”講師表示理解,這麼大一個遊戲沒有bug才稀奇,她催促道:“喵咚哩,你繼續說呀,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我就死出來了,死得太快了,我連那個怪的圖都沒來得及截。”喵咚哩唏噓道:“我現在聽到我家貓叫,我都害怕。”
“長得越像人的貓越醜,雖然我是資深醜貓愛好者,但完全像人對我來說還是太超前了。”講師拍了拍喵咚哩的肩膀,“辛苦了。”
喵咚哩擺擺手,指了指皮一下很開心,“不辛苦,和皮一下比,他更苦。”
被點到皮一下很開心搖搖頭,在其他玩家好奇的目光中,他開口道:“我是和舍曲林一起組隊的,當時我們兩個小隊往相反的方向走。”
——那時他迫不及待想告訴舍曲林燕朗的詭異之處,確定和燕朗拉開距離後,他就對舍曲林道:“我剛剛就想跟你講,只是不太方便,你知道嗎?燕朗走路都沒聲……”
下一秒,他的話就被舍曲林的動作打斷了。
舍曲林舉著手電筒朝著四周不斷照去,彷彿擔心東西會無聲地跟著他們。
回憶到這裡,皮一下很開心吞嚥了一下口水,飛快瞄了一眼燕朗,只見燕朗和其他玩家一樣盯著他看,臉龐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白到像一張紙。
皮一下很開心迅速收回視線,低聲道:“我們當時想要進房間探索,不過大部分房間都上鎖了,直到我們走到地下一層,在地下庫的那個房間很容易就開啟了。”
“那個房間看起來是個雜物間,裡面有一個大的原木櫃子和很多箱子。”
“我開啟箱子,第一個箱子是空的,第二個也是,第三個也是……”
“每一個都是空的。”
“當時我很奇怪,就不說開出寶箱吧,開幾個垃圾也行,那麼多空箱子,它們放在這裡有什麼用?”
“我跑去開櫃子,櫃門開啟,手電筒往裡面一照,依舊是空空蕩蕩的一大片空間。”
“就在這個時候,舍曲林他突然間用手電筒照向房門,我也回頭看過去,發現門把手動了動。”
“看起來好像有個東西在外面開門。”
“這一刻我突然間就意識到了,這些空箱子和空櫃子到底有什麼用——”
“是用來給玩家躲藏的。”
“我立刻爬進空櫃子,關了櫃門和手電筒。我已經準備好和開櫃門的怪物拼命的準備了。”皮一下很開心安靜了一下,才道:“結果我聽到了櫃子上鎖的聲音。”
“你們看過魔術師表演的一類節目嗎?大概是演員進入佈滿刀片的箱子裡,箱子一切割,演員就變得四分五裂。”
“我當時遇到的情況大概就像這個節目一樣,好像有刀片一樣的東西,從櫃子的縫隙裡面落了下來……”
……
唐鬱提著燈籠推開
了房門。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室內,血腥味重到了極致,顯得空氣都變得溼漉漉的粘稠,唐鬱怔了一下,看著眼前擺滿了箱子和大櫃子的房間。
箱子很多,卻亂糟糟的,每個都被開啟,亂作一團,如果是要給媽媽的話,哪怕是雜物間,媽媽也會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櫃子看起來有兩米多高,上著一把鎖,它的款式平平無奇,顏色倒是十分漂亮,是很有質感的紅漆,像新刷上去一般鮮豔,又不會過於豔麗。
在唐鬱的注視下,一滴油漆一樣的液體從櫃門落了下來,濺在了地面。
白地上到處都是濺開的大面積的紅,讓人能腦補出噴濺的軌跡,又不敢細想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鬱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