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平時同樣的時間,賈璉基本已經和其他大人一起,已經在出宮的路上了。
只是如今皇帝這一說,賈璉突然又想起一個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事。
雖然昨日發現裴永春有異的時候,在場看起來似乎的確沒有了別人。
但裴永春上朝指控賈璉的時候,所站的位置,如今看起來,可不就是馮煊聞旁邊。
雖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昨天皇帝叫了仵作驗屍後,就發現馮煊聞進出彩月樓的事,兩者之間,也未免太過巧合。
而至於此前皇帝說賈璉毒害裴永春一事,賈璉心裡隱隱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皇帝是什麼人?
一般的阿貓阿狗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除非,他自己不想看。
心裡疑寇叢生,皇帝就在自己旁邊,賈璉不敢輕舉妄動,卻是將耳朵豎起來仔細聆聽。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話戳中了馮煊聞的痛腳,原本在皇帝從臺上下來的時候,馮煊聞就已經被嚇得夠嗆,如今再有這麼一問,直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皇帝可不準備就這樣讓他賴過去。
久久聽不到馮煊聞回話,皇帝的耐心似乎已經用光,有些煩躁的將寬大的袖擺狠狠甩到身後,又氣勢洶洶的走到現如今馮家家主,馮司道面前。
“馮卿,你呢?昨日彩月樓人來人往,你可知道有多熱鬧?”
既然皇帝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因為手中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
因此馮家連著兩個被皇帝的話問得抬不起頭,皇帝卻是並未就此打住,而是一步步從剛才彈劾過賈璉,或沒有彈劾過賈璉,但卻也沒有幫著說話的。
每走一個,大部分的人都受不住皇帝的眼神,紛紛忍不住目光躲閃,擺下陣來。
大殿之上原本的紛亂停息,眾人屏息,皇帝一邊走一邊點頭,臉上的隱忍的怒火顯而易見。
“好,好,真是好,朕的好臣子們。”
回到龍椅,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伸手從此前眾人未曾留意的龍案上拿出厚厚一疊紙,皇帝沉默片刻,猛的朝下面狠狠擲去。
“你們自己好生看看!
彩月樓的天字一號房,你們自己的名字在不在上面!
啊!
馮司道啊馮司道,你馮家欠著國債三百萬倆白銀,你上摺子說家境困難,那我問你!何以這個彩月樓在你名下,一個月就有三十萬兩的收入??”
資訊爆炸?
不不,這些遠遠不夠。
“司徒愛卿,彩月樓一擲千金,為著一個戲子,你兒子一夜就是一萬兩銀子,你們司徒家的素芳齋,一個月淨賺二十萬兩,你們真是好啊!”
實在忍受不住,皇帝伸手在龍案上狠狠拍了三下。
“秦安、季梵林。。。。。。”
皇帝口中的名字,隨著皇帝手在龍案上的拍打,每一下都報出一個人名。
“是不是很意外?
不要試圖否認,你們這些人昨日聚集在彩月樓,是朕親自派暗衛跟著的!”
接著按照皇帝的說法,這些人或早或晚的,只要是皇帝口中的人名,幾乎無一倖免。
“你們說賈璉浪子野心罪該萬死,那你們可曾想過自己?”
鴉雀無聲,皇帝這一系列爆發性的言辭,已經震懾得忠臣說不出話。
這樣就完了?
不,這還不算驚喜。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準。”
“臣彈劾司徒明遠教子無方,司徒明遠誘拐良家少女,並毆打其雙親,更有司徒家莊子、鋪子若干,卻是遲遲沒有響應陛下政策,拖著國庫銀子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