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扮了個鬼臉:“我出峽谷幹什麼?”
小雨看了康漪萱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醫仙說柳佩還不適合探望。”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放心,不會向她討教功課的。”灸舞沒皮沒臉地笑道。
康漪萱這下真急了,轉身就要跑。
小雨卻牢牢抓住了她:“別管他,他就這樣,沒有一點正形。你明天就要考試了,那個知識點我再跟你好好梳梳。”說著,他已經奪過了康漪萱的書。
灸舞也湊了上來:“呀?真的輔導啊。”
小雨很不爽地回頭看向灸舞:“你最好趕快給我走,否則我就改變主意了!”
灸舞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又朝康漪萱吐吐舌頭:“你們繼續,繼續。”倒退著走了好幾步,結果撞到了身後的裝飾桌子上,差點碰翻了上面的花瓶。
小雨和康漪萱都緊張地張大了嘴。
灸舞情急之下使出了一招異能,硬是在花瓶落地的一瞬間抓住了它,可他自己卻摔在了地上。
小雨擔心地站了起來,康漪萱也朝他快走了兩步。他卻嗯哼著已經爬了起來,口裡還喋喋不休地:“坑爹啊,有這麼坑爹的事麼?”他又鄭重其事地把花瓶放回了桌子,最後還摸了摸那個花瓶,“站好了啊,我可什麼都沒做。”說完,才向小雨他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快步向柳佩的房間跑過去。
康漪萱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小雨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康漪萱,“快點了,這題你還要不要弄懂了?”
康漪萱卻湊近小雨嘀咕了一句。
小雨愣了愣,揮手輕拍了康漪萱一下:“想什麼呢?快點兒!”
康漪萱假假地捂著頭,嘟嘟噥噥地坐了下來,重新拿起了筆。
小雨抬頭看向天空,天上,月亮很圓很美,他禁不住微微地笑了。康漪萱剛剛說的那句話是:“我覺得灸舞就怕醫仙。醫仙有點像你們的爸……”
站在柳佩的面前,灸舞全然不見了剛剛的嬉皮笑臉,滿臉都寫著心疼和內疚。要不是他朝柳佩大吼大叫把她從身邊趕走,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他幹嘛這樣不冷靜啊。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柳佩真好,被自己那樣傷過了,還奮不顧身地來救他。甘心擋下這樣重的一棍,不是她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而僅僅是因為醫仙說他不能再受傷。就憑這一點,開個記者招待會算什麼?就是要他萬劫不復,他也絕不能讓柳佩再餡險境!這一次就夠了,永遠也不要再來一次了。
想著這些,灸舞慢慢走近柳佩,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柳佩,從此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
夜漸漸的濃了,峽谷裡的蛐蛐兒鳴叫聲更顯悠長。小雨和康漪萱都早已回到各自的房間了。灸舞也俯在柳佩的床頭進入了夢鄉。
醫仙給柳佩做了幾項檢查,還好,一切都很正常,柳佩這孩子,身體底子好,異能也不弱,會很快好起來的。回頭看到俯在一旁睡得香甜的灸舞,醫仙忽然覺得有些無語,真的不曉得要說什麼好。他把檢查用的醫療器械交給了跟來的護士,並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然後他走到灸舞的身旁,摸了摸灸舞的手,冰涼冰涼的。他皺了皺眉頭,正尋思著是要直接讓擔架把灸舞送回他自己的病房去呢,還是乾脆弄張床來,卻看到灸舞的另一隻手正緊緊地拉著柳佩沒受傷的那隻手。心裡不禁微微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最後決定將暖氣開啟,讓護士給他蓋上一床毯子算了。才十月份,就開暖氣,這在峽谷可還是第一次,誰讓他是灸舞呢?
灸舞是在將近凌晨的時候醒來的,會醒來是因為感覺到握在他手裡的那隻小手動了,睡眼惺忪,卻依舊看清楚了柳佩微睜的雙眼正看著他。他一陣興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