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有所感,拉上羅國安,抬腳便往主帳走去,“李瑭親衛我們走吧。”
少頃,三人及至主帳外,彼時帳外已然站著二十餘個二三十歲的青年漢子,沈星喬認出其中幾人,那是她過去在步兵營的上官。
其中一個漢子上前,語氣恭維道,“興橋,許久未見,前陣子聽說你受傷了,身子可好?”話落欲要與她勾肩搭背。
她側身躲過他的接觸,聲音淡然回道,“多謝蘇百戶關懷,已無大礙了。”
羅國安似乎看出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便插口一問,“營長,這位是?”
“蘇忠和蘇百戶,是我之前在步兵營時的上官。”
原來他就是欺負過興橋的人啊……
他挑眉將目光移向對方,叉著腰意味不明說道,“原是蘇百戶……過去多謝您對我家營長的看護!”話落譏誚一笑。
蘇忠和見他身高體壯,氣勢洶洶的模樣,猜想對方許是了知過去的某些往事,再也不好意思往沈星喬跟前湊,於是縮回旁側降低存在感了。
這時,李瑭親衛開啟帳門,下一刻褚良從帳內出來,他直接掏出文武袖裡的一折批文,遞給李瑭當眾宣讀。
原是授封文書,鑑於十日前那一戰太多將官戰死,褚良提了一批上來,場上二十餘人都升了官職。
沈星喬加授守備一職,領正五品銜,再次成為北陽升階最快的人,也是場上最年輕的將官,而羅國安則是升了千總,接替了她原有的位置,陳由成了弓箭營營長。
這邊,周清月等人查了整整三日,毒源依舊沒有一絲動靜,她不免有些擔憂。
攙著諸葛濟手臂,有些憂心與她低語道,“師父,沿途水流俱已查過,並無毒性,似乎此毒也不在這處水源。”
諸葛濟聞言,心下奇怪,轉頭問了身後爬山而微微喘氣的章大夫,“章大夫,北陽城除了我們探過的河流外,可還有其餘的水源?”
章大夫停下腳步,稍稍歇了一口氣,“沒了啊,我們目下探查的這條河已是最後一條了。”
身後的醫士搶著說道,“不對,章大夫,還有一條小河流,只是常年乾涸,我們北陽常年不用罷了。”
章大夫往腦門一拍,連連說道,“對對對,是老夫糊塗了,確實還有一條小河。”
周清月接著問道,“敢問章大夫,此河源頭在何處?”
章大夫瞪大了眼睛回話,“此河在北狄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