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沈星喬將人緊緊擁住,那軟乎溫熱的感覺觸及全身時才覺安心,見少女打了個哈欠,她開口說道,“很夜了,阿舒快些休息,待你睡後我便回去。”
周清月聞言點點頭,明明午後休息過了,可為何還這般困頓,不作多想,轉瞬閉上雙眸,窩在那人懷裡沉沉睡去。
翌日,辰時過後,太陽漸升,天光清朗,秋高氣爽,微風暢然。
周清月迷迷糊糊醒來時,身邊已然空無一人,起身不過一瞬便覺身子無端疲乏,抬手一摸額頭,燙手不已,原是生病了。
支撐不住,身子驟然跌回床上,只得無力呼喊,“白朮,白芨在不在外面……”聲音驚人的沙啞,嗓子也是疼痛不已,轉瞬又昏了過去。
少頃,屋外的白朮見自家姑娘現在還不曾起床,便走進屋裡檢視,“姑娘該起身了,很晏了。”
得不到回應,及至內間便見床上美人依舊沉睡,走近一看竟見素臉潮紅得異於尋常,她立馬察覺不妥,探上額頭才知,體溫滾燙驚人。
驚得她搖著周清月的手臂大喊,“姑娘醒醒,姑娘您生病了!”昨夜那壞蛋少爺又做了什麼。
驚叫的聲音將屋外的白芨也引了進來,“白芨你快去請諸葛大夫來,姑娘發高熱!”
聞言,白芨立馬轉身出去,少頃,眾人一窩蜂往清月的院子裡闖,其中最擔憂的莫過於沈星喬,她發急詢問諸葛濟,“諸葛大夫,清月如何了?”
“阿濟姐姐,清月會不會有事?”
“脈浮而緊,急促如洪,發了高熱,乃風邪入體、心神受驚所致,加之連日奔波勞碌,我開些藥服用兩日便好,星喬與淑芬不用太過憂心。”
只是清月怎的受了驚?近日也不曾有何特別之事發生啊……
風邪入體,心神受驚,不就是昨夜她胡鬧導致的嗎?
見她神色憂懼,諸葛濟開口撫慰,“星喬你怎的發呆了?清月只是風寒而已,吃過藥後便能好了,會無事的。”此話引起了白朮的注意。
她點點頭,“清月可有忌口和需注意之事?”
聞言,諸葛濟將風寒不可碰的葷腥、辛辣、燥熱都說了出來,“時惟深秋,早夜寒涼,適時加衣,注意保暖,切記沐浴時不可受涼。”
最後一句自然是與白朮說的,後者深以為然點了點頭,“諸葛大夫放心,我會照顧好姑娘的。”
她此話一出,沈星喬便又想起昨日之事,俊臉滿是尷尬和自責,“星喬明白了。”
諸葛濟見她神色怪異,她為何在星喬臉上看見了自責,難道清月生病與她有關,也不對,家裡最關心清月的莫過於她了,定是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