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於太多的她們,她與她能夠活出自我,已然是頂好的事了。
顧晟聽她最後一句暗含警告意味的話語,心中不免震顫,他總以為眼前這個嬌美少女不過與許多尋常女子一般,只是個依附於男人而活的普通姑娘。
現在看來是他目光短淺了,是啊,是他忘記了一件事:幾月前府上偶現的那場暗殺,這位少主子就已然展現出她危急臨場的鎮定自若,與世家小姐的不同。
他立馬站起身,彎腰垂首遵訓,“是,小的明白了,日後定然謹記少主所言。”
周清月見他神情態度變了個模樣,也點點頭,“既如此,顧管家可有合適位置薦議醫館選址?”
“回少主,肅陽城大人多,位置自是不缺的,只是小的想了解少主可預支多少銀錢,選址有如何要求,如此方便小的篩選?”
聞言,周清月便想起那價值一千五百兩的壽禮,想起那銀錢為數不多的箱子,暗自嘆氣,囊中羞澀啊,囊中羞澀……
“鋪子咱們賃下來便好,年租百兩以內,位置僻靜些也無礙,接近鬧市反而不好了,大概便是如此。”
見她神情自若,顧晟也看不清她在想什麼,只是順從地接了話,“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調查擬單子。”
周清月頷首謝過,“嗯,辛苦顧管家。”話落顧晟恭敬退下了。
他這邊甫一離去,金淑芬與諸葛濟也來到了膳廳,準備吃早飯,“清月方才與顧管家說些什麼呢?”
周清月站起身,上前挽過兩位老人地手臂,笑意盈盈道了早安,“當然是醫館選址一事啦,此事耽擱好幾日,早些決定心也定些,師父可有理?”
諸葛濟就著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樂呵呵誇讚道,“我徒兒說話自然有理。”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差點忘記與你說此事了。”
周清月扶著金淑芬落在諸葛濟旁側,疑惑問道,“是何事?”
“是醫師證一事,清月天資聰穎,習醫幾年卻非常人能比,透過醫署的醫師考核,考取醫師證並非難事。”
原是此事,“徒兒明白了。”
這自古以來,生老病死便是大事,生病了便去尋郎中看病,但總有騙子打著醫家名號坑蒙拐騙,害了許多病人。
因而歷朝歷代都有律法規定,醫家開醫館必須有醫師證,如此才可開設醫館,行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