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實在太過分了,長姐別釣了,快給我支支招!”
魚竿浮動,美人起竿,可魚鉤上哪裡有什麼魚兒,就連魚餌都被吃得一乾二淨,美人一臉可惜。
她隨手放下魚竿,嘆息看著眼前這個小她十二歲的張揚妹妹,“哎……魚兒都被你嚇跑了!”
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秦月琰心生急躁,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長姐~再不給你妹妹想個法子,難道你要看著妹妹我跳進火坑嗎?”
聽她抱怨,秦月琳無奈雙手一攤,“父王做主的事,如何能改變得了?”
若是當年她也有法子,或許她便不會不告而別了……
秦月琰聽到如此話語,心生痛苦和絕望,於是毫無形象地往椅子上一癱,繼續埋怨道,“可我都不曾見過那什麼安北將軍,
性子如何,模樣如何,我更是不得而知,父王就如此隨意便將我定了出去,簡直就像可以買賣的貨物一般……”
話音這邊才落,秦月琳心中便生出密密麻麻猶如針扎般的痛意。
貨物……她不就是貨物嗎?
若是當年她勇敢些,或許就不是現下這般模樣了,或許就能與她攜手到老了……
可就是因為她的規矩迂腐,她的軟弱無能,還有她的屈服順從,她才離開她,不要她……
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這十二年的痛苦也是她該承受的……
秦月琰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話,便見長姐臉上的失意都快藏不住了,她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長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少頃,秦月琳動了身子,呆然神色逐漸恢復正常,散漫的語氣變成堅決,“無事,此事長姐會幫你想辦法的,先別急。”
十二年前她是聯姻工具,難道十二年後她的妹妹也要變成聯姻工具嗎?
不,自然不行!
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她們這個所謂的父王,對她們的寵愛不過是為了利用,壓根不愛她們,而他想要的始終只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勢罷了。
可十二年前他便失敗了,十二年後還要再失敗一次?代價便是犧牲她們嗎?
秦月琰乖巧依偎在她肩窩上,整個人沒有了急躁,但也沒有半分高興,“嗯,多謝長姐……”
話落時,守在湖邊不遠處的碧煙和扶搖快步來到亭子前,恭敬向兩人行了一禮,“大郡主,郡主。”
秦月琰斂起憂思,坐直身體才看向二人問道,“何事?”
碧煙據實回答,“劉府衛說今晨的事有了著落,郡主可要喚他上來問話?”她點點頭。
俄而,劉府衛上前躬行一禮,“屬下見過大郡主,郡主。”
秦月琰沒有廢話,開門見山說道,“說說此事打聽得如何了?”秦月琳也好奇地聽一耳朵 。
劉府衛緊張地嚥了把口水,將腰彎得低低的,“屬下打聽到那紅衣官袍之人出自安北將軍府,若是沒猜錯,應是安北將軍。”
聞言,秦月琰有些訝異,怎會是他,可為何她覺得他無端眼熟……
“你再去打聽詳細準確些,我要你確保方才的話沒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