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告訴你……”
餘波
( )一語未了,馬兒早跑出幾丈遠,把珍娘氣怔在當地,方跺腳時,又見歡郎勒轉馬頭,回到跟前,一迭聲問她:“告訴我甚麼?她在哪?”
珍娘心中酸漲,欲要答他,卻拿喬把頭低了,不防歡郎向腰裡解下錢袋來,擲到她懷裡,只道:“快說,都歸你!”
珍娘抓了錢袋,把眼兒盯在歡郎身上,一會方扭了臉道:“我不要銀錢。”
歡郎老大不耐煩,也不言語,一彎身便將她拉上馬來,又把馬鞭一甩,片時就到了光祿坊那處所在,小廝遠遠開了門,歡郎跳下馬就拉著珍娘進了屋裡。
珍娘交他拉著,頓覺一點熱氣從腕上直麻到心裡,方雲裡霧裡,已被歡郎抵在牆邊摩弄起來。
珍娘雖嫁了人,奈何劉大郎是個不在行的新郎,幹起事來往往不稱其意,哪比得歡郎手段,一時間身上熱了又冷,冷了又熱,只把身子軟在歡郎懷裡。
這廂方閉了眼,又被歡郎把熱氣吹在耳邊,一邊問她,手上卻不停。
珍娘到這步田地,連腦子都不是自家的,想瞞也瞞不住,早斷斷續續吐了個明白。
歡郎大恨,心想若昨日就得了訊息,一早便已救了人出來,想到這裡,只把眼瞅著珍娘,冷冷笑將起來。
珍娘哪裡知覺,仍軟綿綿倚在他胸前,卻被歡郎板起臉兒,輕輕拍了兩記,笑道:“娘子如此費心,我怎敢相忘,自當恩有重報。”
珍娘一愣,方看他時,就被他舒手裙間,一時筋酥骨軟,喉中低低叫將起來,越發把臉兒埋在他懷裡,正氣喘吁吁,早被歡郎掖了個物事在袖裡,一徑抽身去了。
珍娘正得趣,猛然被他拋撇,百般不解,呆呆立了一程,只覺冷風颳在身上,急忙系起裙子,理了衫兒,走將出來,早不見了歡郎人影。
那裡歡郎趕到白馬河邊,問遍左近,不得要領,一徑上了船,叫人順河而下,進了閩江。
他趕到碼頭,打聽之下方知昨日有不少大船出港,又有若干漁船出近海捕魚。
歡郎聽了一聲也出不得,站了半日,眼見人潮湧湧,船隻靠岸時,水手們拋錨落帆,叫嚷聲此起彼伏,糊成一片。
恍過神時,不覺恨到了極處,只把馬鞭亂紛紛抽在船板上,把汗水一滴滴滾將下來,驚得好些抬著魚簍的漁人遠遠避了開去。
再說珍娘走在巷中方覺出裙下的古怪來,臉上一紅,轉回幾步去拍那大門,哪有人應?沒奈何,一路走回來。
不等她走回劉家生藥鋪,便有個小廝一路跑將過來,到劉家店首,唱了喏,將個盒兒遞在劉公手中,只說是珍娘落下的物事,主人令他奉還,說罷也不等劉公開口,自頭也不回地去了。
劉公心頭狐疑,開啟看時,卻把手兒一抖,忙將盒兒蓋了,只氣得鬍鬚一抖一顫。
劉婆不知甚麼事體,待要問他,便被劉公把盒兒摔在手中,開啟蓋兒也是一驚,把老臉漲得通紅,又聽劉公說了小廝言語,兩個都氣得頭漲漲的,當下便叫過劉大郎來,把盒兒摔與他。
劉大郎看了盒中物事,又聽了那言語,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白,且是好看。
珍娘哪知就裡,進了門,方在門邊刮鞋底,便聽砰的一響,卻是公公把杯兒摔在地上往屋裡去了。
珍娘正詫異,又見婆婆死瞪著自家,未免有些發虛,端了笑臉,剛走前兩步,就被劉大郎扯了胳膊往屋裡拽。
珍娘扭了扭身子,方要拿腔說他,便被他一個耳刮子甩在臉上,不由怔在當地,閃過神時扯了劉大郎就哭跳起來。
劉大郎哪裡理她,把她扯到屋裡,閉了門,就要撩她裙兒,珍娘猛吃了一驚,如何肯依,只抱緊了雙腿不撒手。
劉大郎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