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男人呀,江山美人都想要。”月輕煙嫵媚嬌笑,雲淡風輕地說道,“你也別怪他,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煉器協會副會長的誘惑。”
“叫他出來!”薄慕傾一字字道,幾乎咬碎自己的牙齒。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有自知之明。”月輕煙的杏眸輕蔑地瞟著她,“你只是無名小卒,身份地位都沒有,能給他什麼?我就不一樣了。跟我在一起,他是受人敬仰的副會長。”
“叫他出來!”薄慕傾的怒火燒到頭頂,瀕臨爆發的邊緣。
“也罷,就讓他親口跟你說清楚。不過,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好。好聚好散。”
月輕煙走過去,挽著夜殺的手臂走過來,溫柔淺笑,好不恩愛。
薄慕傾看見,夜殺面無表情,目光好似落在自己臉上,卻沒有半分溫度。
愧疚,悔意,統統都沒有!
只有,冷酷,絕情!
盛怒之下,她心裡驚濤駭浪,哪裡看得見他的瞳仁與往常不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她揪住他的衣襟,嘶啞地質問:“心甘情願,是不是?”
夜殺冰寒的目光越過她,望向虛無的地方。
“預設,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月輕煙冷冷地嗤笑,“你已經知道答案,還不放手?”
薄慕傾仍然揪著他的衣襟,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得無可救藥!
月輕煙心裡忐忑,連忙推開她,杏眸冷酷地眯起,“已經問清楚了,還不滾?”
薄慕傾後退兩步,心尖銳地痛起來。
緩緩轉身,萬念俱灰的眼風緩緩掃過那張清澈的臉龐。
夜殺,你不要後悔!
明眸微眯,斜飛而起,哀痛,絕望……
月輕煙拉著夜殺回去,懸得高高的心終於落回原處。
鹹溼的海風吹來,狐狸面具上的淚水漸漸風乾。
原本,薄慕傾不想流淚,不想為一個不值得的負心人流淚,可還是忍不住。
她以為最不會背叛自己的戀人,卻背叛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她就是最愚蠢的大傻瓜。
烏髮飄飛,她行屍走肉一般,明眸冷寂空洞。
心已成灰。
不知走了多久,她好像看見兩個人,不定地對自己說話,還拉著自己。
賀蘭清、紀曉嵐見她這樣,又問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急都急死了,只能把她帶回客棧。
一樓大堂,薄慕傾叫了幾壇酒,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
“無情姑娘,別喝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我們說。”賀蘭清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喝。
“再廢話,就殺了你!”她抽出手,舉起酒罈就灌下去,把自己澆得全身都是酒水。
“就讓她喝吧,喝醉了也好。”紀曉嵐心疼地看著她,“她心裡一定很苦,不然像她這麼冷靜的人怎麼會借酒消愁?”
“那個雲孤鶴呢?”賀蘭清摸著下巴道。
“肯定跟那隻鶴有關。女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喜歡的男子移情別戀。”紀曉嵐煞有介事地總結道。
“你意思是,那隻鶴移情別戀了?”賀蘭清咋舌,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你在客棧看見那隻鶴了嗎?必定是飛了。”紀曉嵐痛恨道,“見到他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對!他把無情姑娘傷成這樣,我們定要把他揍成麵餅!”賀蘭清怒哼一聲,義憤填膺。
喝著喝著,薄慕傾醉倒了,不省人事。
……
幽冥村是一個村莊,不過荒無人煙,只有幾個留守的老人在這裡過日子。
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