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難守下
蘇煜笑了。看看外面零星的雨滴,心情似好的很。“反正無事,我教你彈琴吧……”
紫落挑眉,這種好事兒,她又豈能放過?
蘇煜抓著她的手,在琴絃上勾勒樂聲。紫落的墮性又犯了,就知道看著蘇煜眼睛裡的溫柔。彈的是啥……都讓它見鬼去吧。
“蘇哥哥,你的這些技藝是授予父親還是母親?”
“恩……?什麼意思?”
“我以為習武之人,應該都像恆伽一樣粗枝大葉,征戰沙場。但像你這樣,心細如塵又隱遁世外,行如過客的……豈非太過可惜?”
蘇煜的手駐了,而且音叉已亂。紫落感受到了。
“這也……不能說嗎?……那我呢?,
“你真想知道嗎?”紫落點頭。實則是太懼怕知道。但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做縮頭烏龜的。
蘇煜轉身走到櫃子前,把那個連紫落都不能碰的盒子開啟,取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她。“喏……開啟看看吧!”
紫落開啟錦盒,裡邊竟是那個被自己扔了的銀鎖。他還牢牢鎖在箱子裡,不讓任何人去碰!
當初是自己招惹的人家。就算沒有嘗過禁果,該有的肌膚之親,她也是賴不掉的。曾經只想過欠他的,怎麼從未想過他並沒反抗呢?
若論起糾葛,一直以來應該……都是自己開始的。而他,分明是再等自己醒悟。
應該也是沒想到她會故意忘了。
“蘇哥哥……其實,我答應做你的丫鬟,是指望你高興了罵兩句,不高興打兩下。解一解當日我誤會你之氣的。”
蘇煜停下撥琴的手,反問:“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我就衝你發了一次火,你是怎麼說的?”
紫落淡淡的笑了。握著銀鎖的手有些僵硬。“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了。”蘇煜點點頭,看著她奚落的背影,眉頭都擰成了花。
紫落摸著銀鎖,看著頭頂的梨花帳。思想重重疊疊,沒個頭緒。最終還是逃進了夢裡……
雲霧繚繞的山巒之上,鄭氏夫妻攜子正圍在一起下棋。底下瀑布川流不息。
紫落帶著花冠,穿素黃色的琉光長裙,站在山頂的海棠樹下。一直在遙望,一直在等待。說不清那是什麼,總之心都隨他去了……
風越吹越緊,海棠花隨之沒落進山捱。落到她要等待的地方。
雲霧隨海棠花層層撥開,她終於看清那撲朔迷離的身影,竟是蘇煜提著一柄冷劍,玄衣在風中亂舞。
他劍斬落花,眸子妖冶悾恫。在那條崎嶇的山路上殺的血肉模糊。連長髮也狂野的在空中肆虐。就像他的心情。
紫落心揪著,不知何時被他撰在手心。可他只顧著殺戮,那也是為了於她掃清障礙。
一陣馬蹄聲在身後而來,正是蘭陵王。他騎著棗紅馬,身披赤金戰甲,頭戴面具,握著寶劍就向蘇煜刺來……
“不要……!”白光乍現,紫落挑開眼皮天已然放亮。
紫落擦了把冷汗,驚魂未定,心有餘悸,靠著床頭清醒了好一會兒。這個夢十已忘了□□,但頭尾卻記得十分清楚。
可惜蘇煜至今都不肯向她坦白一個字。
“蘇哥哥,不管你是何身份,又為何接近,你都是我的蘇哥哥。只是……你到底為什麼而來呢?”
☆、山賊囚父
清水彎現在是風氣大變。尤其是鄭氏一門個個名聲大噪。
得知鄭青的女兒當了王妃,不等鄭啊爹出去顯擺,十里八村的就輪番上門拜訪。就連送的禮物都升了一個等級。
以前做皇妃送的是蘿蔔青菜,現在做王妃連雞鴨什麼的都能割捨了。
就連那個多年惦記如雪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