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公司的新任總經理來過一次,說是要拜訪你。”
電熱水壺的水開了,鬱聰將杯子中的茶水和茶葉倒掉。為陳宇星重新沏了一杯茶。並將茶杯底下的水跡擦乾,輕輕地放到陳宇星的右手邊。他站在辦公桌的側方繼續說道:
“剛才區政府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辦公室通知我代表你參加。昨天晚上我市發生了一起大案,一共有三十二人。被一夥同樣裝束的人打斷了四肢和脊椎,現在在市骨科醫院進行急救,這些傷者主要集中在陵。東區和我們河。東區。受害者我們區共有九人。劉福星區長在通報這件事時很嚴肅,說是一起涉及黑澀會的嚴重刑事案件。好像有一個受傷最重的人是省民委副主任的兒子。”
“聽什麼名子?”
陳宇星對劉福星對事件的定性不以為然,這些人做慣了領導,總喜歡想當然,根據自己的好惡來表述事情。陳宇星對此沒有興趣。但是他對這個民委副主任的兒子是誰卻有點興趣,怎麼這種欺男霸女、禍害百姓的事總是離不開高階幹部的子弟呢?
“好像叫場生。”
陳宇星“嘿”的一聲笑出了聲,這個無賴背景太薄,只能欺負一些郊區的農民。
“你通知一下刑警隊的苗壯隊長,讓他下午過來一趟,和我一起去骨科醫院,看一下被打傷的人員。”
“好的,我這就通知。區長,沒有別的事,我就出去了。”
陳宇星點點頭,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檔案,看了起來。
鬱聰剛走到門前,又被陳宇星叫住了。
“小鬱問你個事,最近我可能會調到市裡工作,你是想繼續在區裡工作,還是跟我到市裡去?”
鬱聰的腦袋“嗡”地一聲,讓他有了瞬間的失意。陳區長這是要走了!
他從辦公室的一個平日干些雜事的普通科員,被選到陳宇星的辦公室,雖然沒有明確的秘書任命,但卻是實質上幹著秘書的工作,由此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和刻意奉承,就像苗壯,作為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如果鬱聰沒有區長秘書這一光環,他怎麼可能下交他這麼一個普通科員。這一個多月來,這一光環帶給了他許多榮耀,讓鬱聰對這個秘書的身份格外地重視。他把陳區長的工作和需要放到了第一位,甚至超過了他的父母。
陳區長被調走,他又將回到過去歲月,庸庸碌碌。這個念頭在心中瞬間升起,讓他心如刀攪。
可是立即,他的心中又升起一種驚喜,將攪痛驅逐了出去。陳區長調入市裡工作,要將他一起帶過去。
鬱聰雖然在政府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對涉及公務員調動的人事關係還是有所瞭解的,要想讓一個秘書跟隨領導調動,這個領導的職務必須夠級別,而且話語權要夠大。這和調動一個工人編制的司機不一樣,手續要繁雜得多。
鬱聰的腦子被一種幸福所充斥,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區長,我行嗎?”
陳宇星看出了鬱聰片刻之間的情緒變化,對鬱聰的這種表現很滿意。
“嗯。要努力工作。”
陳宇星鼻子裡嗯了一聲,對鬱聰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鬱聰的臉上笑開了花,他湊到陳宇星辦公桌前,小聲地道:
“區長,能透露一點嗎?”
“去,回去工作。”
鬱聰悻悻地向門外走去,他剛握住門把手。就聽到了陳區長彷彿自言自語的話音。
“市委副書記,市長。”
鬱聰的身子在門前停頓了一下,又連線上了剛才的動作,但是門還沒有關閉,他就發出了壓抑在嗓子眼的低吼“耶”。
陳宇星笑了,一個看到領導升官,比領導自己還要高興的秘書,也是一個極品。
鬱聰回了外屋